金秀正是被一名陌生人送回警局的,直到被人搀扶到了会议室还没怎么清醒,醉眼迷蒙中看到了一个美丽女人,那精致的容貌正缓缓的在他眼眸中变大,金秀正傻笑着,努起嘴靠了上去。
“啪”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金秀正被打醒了,捂着热辣辣的脸,挤着眼看清了这个女人是池秀丽,她怒视着金秀正说:“哈!什么时候都想着占便宜。”
金秀正清醒了一些,打量着周围,这是会议室,周围的队员好像都到齐了,还有启组长也到了,好像还多了一个人,金秀正眨眨眼看清了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他揉了揉额头,想了起来,叫朴名,这家伙来干什么?
“好了我来介绍一下新成员。”启明泽拍了拍手,将队员们的视线吸引在了他的身上,“朴名,原首尔西南区的刑侦组队长。”
朴名还是很认真的对着大家鞠躬,打了一个文绉绉的招呼:“认识大家很高兴,以后多多关照。”
如果没有惠子起身鞠躬回应,朴名就要尴尬了,这些人除了有几个人抬眼看着他之外,其余的都也各忙各的。
启明泽赶忙打圆场说:“好了大家都认识了,我想传达一下总厅的命令,那就是
必须要摸清路西法的目标…”
“哎!上次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池秀丽有些不满的说。
启明泽有了心里准备,也没有生气,而是继续说:“这次调了朴队长来我们这里,就是要增加我们破案的几率,朴名队长以前可是很厉害的,破获了不少大案!”
朴名还真不习惯这么被人称赞,于是很尴尬的鞠躬表示客气了。
这次依旧是惠子为他鼓掌,搞得他再次鞠躬对惠子表示感谢。
“那么请韩队长讲一讲案件,然后给大家安排一下任务。”启明泽让开了讲台,下台时很热情的拉着台上的朴名,没注意走到了王林的身边,他慌忙跳出很远,在一个边角坐了下来,很是忌惮的用余光看了看根本没什么反应的王林,显然还是惊魂未定,启明泽很是信奉鬼神,王林这个人浑身都透着一种诡异的气息,再加上他“亡灵”的绰号更让他忌惮,上次还来了一个断手情节,着实将他吓的不轻。
韩在明对着朴名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他上台的动作很慢,他在思索着这个人怎么用,哪个环节可以让他介入。朴名此时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的人,预案组这几个人对于脾气火爆只爱喝酒的他来说还真不了解,平时他根本就不看什么资料,有案子的时候没命的工作,没案子的时候就没命的喝酒,关于预案组的事大多是听同事们叨叨,有些狂妄的他根本就不入耳朵。
金秀正也正打量着周围,他看到了老头王林,这家伙昨天去哪里了?念头随即就过度到了那个有玫瑰纹身的女人身上,她是谁?她好像认识我,还知道我的一些事
,最起码知道我要调查案子,那么这个女人是谁派来的,歪着头的金秀正看到了椅子上翘着腿的池秀丽,与那个女人相比,她好像逊色不少,发着呆的金秀正被池秀丽猛然的回望吓了一跳,赶忙扭头,看到了不远处注视着他的朴名,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抬手指算是打招呼,朴名没有过多反应,而是将视线在他和池秀丽之间做了一个往复,随后就看着台上的韩在明。
“朴警长,你先看看资料,熟悉一下案子。好了大家去忙吧。”韩在明憋了好一会就说出这么一个决定,对于朴名他还不了解,对于不了解的人他不知道该怎么用。
大家听到这个决定,都也起身离开,金秀正见没什么事情了,将有晕的有些发胀的头抵在桌子上,想休息一会,“秀正!”这时候有人叫他。
金秀正抬起头看到了朴名。他正笑眯眯的搬着一个凳子坐了过来,“秀正,你跟我说说那个案子吧,你是怎么想到那个家伙会把人藏在下水井的?”
金秀正呲着牙挤了挤眼睛,缓解了一下醉酒的不适后,明白了他说的是上次那个杀害学生的案子,于是直起身,打起了一点精神说:“很简单,首先确定了申直川是在报复他的侏儒姐姐,所以才会杀害那些女学生,那么就要找到最能泄愤的方式进行报复,她姐姐最喜欢用食指戳他,所以这是一个泄愤对象,可是这种身体部件的泄愤并不能最终宣泄内心的愤怒,所以要找到另外一个对他来说印象深刻的事件,哦注意到他的姐姐有段时间喜欢将他关起来,一开始是杂物间,柜子,后来就是
水缸还有菜窖,有一次在地窖里关了三十多个小时,他抓挠四壁将手指甲都裂掉了,还造成了大小便失禁,如果不是被他父亲发现他就闷死了,这件事在他受虐的成长中是比较特殊,也是最严重的一次,于是就想验证一下我的猜想,最先,审讯室播放了前期回忆性质的铺垫之后,将他的愤怒点燃,然后再播放行车记录。他看到女学生之后会刻意的关注周围的情况,因为他比较胆小…”
金秀正的话没说完,朴名就问:“他还胆小,那个混蛋杀了九个人呢!”
“他是一个胆小鬼。从作案的频率来看,四年杀了九个人,说明他平时都在逃避,只有愤怒累积到了一定程度才会犯案,我们在他的车上没有发现铁锹之类的挖掘工具,所以他不可能挖一个洞穴之类的东西来放尸体,于是我就想到了下水井,他在有着下水井标志的地方会刻意减速,而且瞳孔会缩小随即放大,这是情绪瞬间到达峰值的表现,所以我就推测一定是利用下水井来完成他最终的泄愤,至于为什么选择有茂密植被遮挡着的下水井,那是因为他经过这些区域的时候,眼眸会有短暂的‘后视’表情,再加上他的胆小懦弱,所以他会选择有有着浓密植被的地方。”
朴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那他为什么要留下受害者的手指?要做纪念吗?”
“一个靠着仇恨生活的人,总要留点点燃愤怒的火苗。”金秀正说了一句比较有哲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