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刀油腻腻的,但在张启明的眼中却感觉那刀上的不是油脂,而是鲜血。身旁的炉火依旧在一吸一呼之间吞吐着那诱人的香气,张启明死命的扣着喉咙,让自己的胃把那些该死的肉全部吐出来,眼中除了惊恐之外还有愤怒。
“管自中,你他妈疯了么?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一切难道都是你搞的鬼?”张启明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而缓缓逼近的管自中脸上依旧带着淡然的笑意“到现在你还觉得我是管自中?看来我可以直接忽略你的脑子了,应该没什么营养。”
管自中的话让张启明的心中一阵恶寒,这家伙什么意思?目光突然落在了餐桌上的肉片上,震惊的无法言语。
“你他妈到底是谁?你这疯子…”他死死的抓起了身边的木棍,站了起来,眼中的怒意暂时性的盖过了心中的惧意。
人总是这样,有些人因为无知而变得无畏,而有些人因为恐惧而变得愤怒…
红色的炉火将两人的影子印在了一旁的灰墙上,灰色的墙围上上演着古老的皮影戏,原本的两个人影,属于管自中的那个头部的影子突然变得万分的狰狞,嘴角上宛如列开了一道口子,一直到了耳根的位子方才停了下来,那绝对不是人能达到的幅度,而且伴随着野兽般的低吼声一丝丝的侵略着张启明因愤怒勉强建立的心里防线…
吼…
啊…
他们几乎同时扑向了对方,但一阵乒乓声响过后,是一声凄厉而又悲惨的叫声…
无名旅店的后院里沿途种着这样一种花卉,花式整体呈球状分布在一人般高的灌木丛中,有紫色粉色黄色,白天的时候这样的花球显然很是好看,姑娘们刚刚到便拿着各自的手机在球花的四周摆着各种姿势拍着照。
只是着人头大小的花球在入了夜之后,便失去白日里那份美丽,夜幕下的它们就像一棵棵被裹在灌木丛
中的脑袋,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会不会突然转过头来,用那圆溜溜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你。
我和飞雁是沿着后院的方向搜寻的,飞雁的手里拿着一个手动的照明灯,这种去野外露营才会携带的东西,当飞雁拿出来的时候,我大感东西带的还挺起。其实也是一种类似手电筒一般的东西,不需要装电池,握柄处做了独特的实际,只要不停的握紧放松握紧放松,以动能发电的形式为手电筒提供电量。虽然属于户外装备的一种,不过大多时候也只不过像是一种小孩的玩具罢了。
我选择这一边自然是因为院落深处的那处旧楼。旧楼里的老人一定知道,这里发生了些什么?虽然他还不清楚老人的身份,在不能确定是敌是友是否友善的情况下,暂时还不敢贸贸然的直接前去询问,况且,如今身边还带着一个飞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