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回到范安琪的房间，一脸严肃地拉着一把椅子坐在范安琪对面。

“你知道他是警察吗？”慕白问。

听到慕白的话，范安琪突然抬起头，惊呼道：“警察？他怎么可能是警察！”

“你先冷静，仔细地回忆一下他今天在船上都干了些什么。”范安琪的反应是慕白早就料到的，但是他也不能太顾及范安琪的感受而拖延找到真相的时间。

范安琪回忆道：“船开动以后，我们就一直在房间里休息，直到六点钟，我才去二层的餐厅吃饭，鹤阳他说晕船就一直在房间里没出去过。”

“那你有没有遇见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范安琪摇摇头。

“这么肯定？”慕白眉头一皱。

范安琪好像明白过来什么，反问道：“你是在怀疑我吗？”

面对范安琪的质问，慕白没有回应，而是接着问：“你们为什么坐这个船？”

“我可以拒绝回答你的问题吗？”范安琪咬了咬嘴唇。

她潜台词就是，慕白是没有资格对她问东问西的；更何况，范安琪是个律师，对于个人的权利再清楚不过。

慕白点点头，道：“可以，但是你要清楚，坐在你对面的人代表的是国家安全部。”

律师和警察向来是不对付的。警察费尽心思负责抓人，律师则千方百计地把人从官司里捞出来。但是国安部的警察不同，慕白的工作关乎国家命运，范安琪不可能不清楚这个道理。在国家大事面前，没有个人恩怨存在的余地。

“这就是一次普通的度假。”范安琪最终妥协，还是回答了慕白的问题。

“谁提议的？”

“周鹤阳。”

慕白点点头，吩咐道：“我知道了，在明晚靠岸之前，你先不要离开这个屋子，有什么事就叫林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