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二叔已经说过了烟爷做的事情是另有隐情,不过我的心里总有有些疑虑,
总觉得二叔说的画也是另有意图,虽然搞不清楚,不过毕竟这刘家大伯说的有道理。
就算老烟爷做了再造孽的事儿,毕竟那么大年纪了,也为这山村操劳了一生,最重要的是当初爷爷的丧事,还是烟爷领着给办妥当的,就算是报恩,我也不能烟看着烟爷的尸身躺在地上不管。
本打算去洗把脸的,看着情况,就先就着手,帮着刘家老大把门板给抬进了屋。当初办爷爷丧事的时候,我听过,老人不在了,是不能进里屋的,得在堂屋摆个床架子,头冲里,脚冲外,白布单子盖,供桌,长明灯,不断香,烧纸盆也都是要有。
看着堂屋角落堆了满地的物件,看来刘家老大还是很有心的,毕竟一场养育之恩,这一趟连老烟爷的摆丧需要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帮着刘家老大把床给支了起来,供桌摆好,我却泛起了难,我这还真是第一次接触到真正的尸体,看着烟爷干枯的面容和微张如同两片枯树皮般的嘴巴,立刻一层白毛汗就漫了上来。
人都说死人比活人重,刘家老大毕竟也是五十多岁的人,抱着烟爷的尸身,扯了几次,也只是挪到了床边,无论如何都摆不到床上。看着扯动中,烟爷僵硬的身体,我的心里是百味俱全,一方面有些害怕,另一方面也不忍心看着一个老人在死后,还要受这折腾。
狠狠心咬咬牙,我一把抱起了烟爷的双脚。正在奋力往床上提烟爷上半身的刘家老大,忽然感到了一阵异样,抬头看来却见是我在另一头帮忙,眼圈立刻就红了起来。
我冲他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用力,终于把烟爷的尸身摆在床上,说来也怪,原本烟爷一直半张着的嘴巴,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似的,这会儿在看,竟然已经闭了起来。
又帮着刘家老大把供桌摆上,香烛点起,烧过值钱,又是累的一身臭汗,除了堂屋,正好看见二叔,正站在共桌前向我望了过来,从二叔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两个字“欣慰”!
“小禹,吉时已到,准备开坛!”二叔意气风发的一挥衣袖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