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所…金国,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伍紫衣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她生怕魏金国已经掌握了周蓬蒿他们的某些犯罪资料,有心替x小组遮掩。但是作为秦城国安局即将上任的局长,生在公门徇私枉私又与其平生志向相左,矛盾的心情写在她美丽清秀的脸盘上,她的连衣裙衣诀随风飘舞,配合她婀娜的体态,此际是微带羞怒、仪态万方,把魏大愣子直接看呆了,他心中暗道,天啊,这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尘啊,帅,帅呆了。
虽然伍紫衣很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魏金国这副猪哥嘴脸还是让她忍不住皱了皱远山黛眉,她突然之间凝结起来的这股嗔怒让魏金国的放肆度降低了不少。
“这个紫衣啊,哎呀…我答应小卜不能说的,这个不行…”魏金国一嘴东北腔,捂着脑袋,索性蹲了下来,他是真踌躇。伍紫衣也看得微微一楞,自己平生第一次使用的“美人计”,居然就这么生硬地给拒绝了。她抬眼看了一下远方,轻轻吐了口气舒缓情绪,然后捋了捋被风吹散的刘海,她对自己始终是充满了信心,她在等他纠结之后
的“坦白从宽”。
方才维持完cbd街道的秩序,魏金国刚刚被张野喊去痛批了一顿,好在线索是即时的来不及通报上方,前卫所人员也无一伤亡,加上大愣子又一个劲地打着哈哈,张野也是无奈地甩袖而去,丢下了一句: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个乒乓,老子不过是个代理所长,轮不到你来狗血淋头。你是局党委了不起么,我才不稀罕呢。当年提拔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老鼠一般往老子家里转悠。”想着,魏金国朝张野远去的方向做了个不雅的手势。
秦江的傍晚是最美的,偌大的港口前一排玄铁凌风护栏,护栏上都雕有秦城的标志后羿射日,这后羿的神态是如此坚毅,拉满弓箭的动作是如此优雅…这可是秦城顶级艺术家们的杰作,没有物质的报酬,不计较时间的长短,他们完成的质量确实如此之高,让人叹为观止…此际月光水银一般地泄了下来,擦过那冷铁的栅栏,陡然拉出一道美丽的银光…伍紫衣和魏金国久久对望着,没有擦出火花,但是充满了内容,他们暂时忘记了身处河堤,这里陪伴他们的除了月亮还有远处的渔舟灯火。
伍紫衣眺望着远处废墟一般的九龙岛屿,煞有感慨地
说道:“你有没有发现:秦城很美,尤其是在这晚上,白天所有的热力都被晚风抖散了,人群安静下来,街道安静下来,城市安静下来…多么唯美的一番景象…”
魏金国连连点头,他不附庸风雅,但是不代表他不附庸美人。
“如同这沉睡的秦江一般,看上去风平浪静,实际上又藏有许多的暗涌。”伍紫衣惋惜道。
魏金国点头,他和伍紫衣都是秦城安保系统的一员,这样的感慨他也有。
伍紫衣看他一副沉思的模样感觉有些好笑,她懒得和一头猪去比智商,迅速地转移了话题,悠悠地道:“要不是有周蓬蒿他们这样的特工,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杀戮。在别人眼中,他们狂放不羁,置公法私理于不顾,而实际上,却不知懂得他们真正的感情,那是对正义的一种尊崇和膜拜。”
魏金国并不知道她和周蓬蒿之间的暧昧之情,低声道:“我要是有一个你这般的女神牵挂,即使马上去秦江喂王八也会含笑九泉了。”
“哎,你啊,也不知道你是真呆还是装傻。”饶是处
惊不乱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的伍紫衣也被他落了个大红脸,心道,你小子也太口无遮拦了吧,我是猜错了魏强的行踪,输了和你的赌约,但是我可没答应你什么,说得如此露骨,真是呕心极了。她轻轻地跺了跺脚,很是有几分秀才遇见兵的无奈,当然,在仪态上,又不知道有韵味了多少倍。
魏金国轻声叹道:“你说的没错,x小组是秦城的保护神,其实吧,若不是他全力帮我,恐怕我现在真躺在这秦江深处,早邂逅了王八也不一定…”他的思绪回到了秦江边上对抗黑蜥蜴的那一战,没有周蓬蒿的协助,自己那是十死无生之局,他虽然不承认救命恩人一说,但是对周蓬蒿的感激是深埋于心的。
伍紫衣默然不语,对她来说,成为国安秦城局的局长,反倒是一种痛苦,叶蕾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敏感的心脏上,随时都有可能把她压垮掉…女人的心思都是敏感而跳跃的,她甚至能从叶蕾的只言片语之中,听出她对周蓬蒿的那种情思。可他在自己的内心中拥有非同寻常的位置,她不愿与任何人分享,更不愿与自己的上司分享,她的心之所以凝重,是感觉自己用前途和美女上司在进
行一次肮脏的交易。
伍紫衣想了一下道:“魏少,我还是这样称呼你吧,玉梅的事情事关你的信誉和承诺,我就不问了,我就问你一句,那资料是不是在你手上?”
“哎呀,糟糕,我输入密码之后接了个电话,然后忘记取资料了…”魏金国哇一声大叫,风风火火地往刚才银行的方向狂奔而去,竟然连打个招呼都忘记了。
“什么人啊?这个魏大愣子,真是名不虚传,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难道这个人来自猩猩球?我这半个小时一直在对牛弹琴?”伍紫衣眉头一皱,略一思忖,根据刚才林怡的汇报,被困在大户室的是公安局新任的副书记刘文静和办公室主任许建。
“不好,这个资料到了他们手里,一旦公开,那对周蓬蒿他们是相当不利啊。”想着,她不自觉地拨通了叶蕾的手机…
“什么,x小组涉嫌犯罪的证据?行,我知道了。”放下电话的叶蕾也是心燥不安,她和伍紫衣一般,不知道周蓬蒿和刘文静之间的关系,所谓关心则乱,他让秘书接通了祁松的电话:“祁松,你们待会是不是要召开紧急党
委会。”
“是的,老领导。”祁松的回答很是客气,心下也是嘀咕不已,这秦城公安局除了自己,还有叶蕾的线?不然这绝密的紧急党委会她老人家怎么会知道?
一听祁松的话,叶蕾心中咯噔了一下,“什么议题?”
“可能是和x小组当年…”这边祁松的话还没有说完,叶蕾有些激动过度,尖锐的声音顿起:“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刘文静有关x小组的所有提案你都给我否决掉,就这样。”她猛地挂掉了电话,这种急吼吼的情形实不多见,祁松也是吓了一跳,心道:“这女人昨天性生活不协调么?这么大火气…”揉了揉被叶蕾的高分贝“吓”麻木的耳朵,祁松拿着笔记本朝局办公室走去,一路上心事重重…
刘文静在秦城局的豪华宿舍安顿了下来,很有涵养地微笑着送走了办公室的接待人员,然后“啪”一声猛地拍在了一旁的古木茶几上,方才还白里透红的脸蛋现在是一片潮红,一向温文尔雅的刘文静忍不住要骂人,一个小时之前的党委会上,政委祁松就跟他妹的一张狗皮膏药似的
,自己一说x小组他就反对,这狗日的周蓬蒿,你是和他有多大仇啊,人家听到你x小组,就这般地咬牙切齿…祁松也莫名其妙地连打了好几个寒噤,诸方缺乏沟通之下的这个乌龙不可谓小,也不知道是不是x小组的多灾多难还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