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老爷子,你开什么玩笑!”老鬼触电一般地跳开,身手极度敏捷,然后连连摇手:“老爷子,我做不来,我一看到蓬蒿就想吐,别说…”他一扭头正好看到了黄莹蓉,连忙把她往前面一推:“这边,这边有个合适的人选,反正他们都三垒了,这个接吻应该是小小儿科。”
黄莹蓉脸色一红,和周蓬蒿当众搂着亲热,虽说很不成体统,但…也没什么了不得。反正姑奶奶我是他的女人,你们就是看着又怎么地,小魔女信念一动,扑到了周蓬蒿的怀里,自顾自地吻了个天昏地暗。
“喂喂喂,你想害死蓬蒿啊,野丫头?我让你和他人工呼吸,你怎么只顾亲嘴啊?不分场合,不明就里,瞎搞一气,女人啊,真是太不可理喻了。”老爷子的话煞是火
爆,连脸皮巨厚的吴守建也是听不下去了,哪知道老头子转身朝他做了个鬼脸。
“见鬼,老爷子是故意的?!这老顽童是为徒弟出口恶气吧,如此看来,蓬蒿的伤情并不严重?!那就好。”吴守建这才很是无奈地笑了又笑,心道只有这么猥琐的师傅才能调教出那般极品猥琐的徒弟吧。
这就是传说中的有其师必有其徒。
此时的周蓬蒿胸口血虽然被止住了,但是疾走了一路,缺血依旧非常厉害,老爷子再不动手救人,再过片刻,估计神仙也难下手了。
见黄莹蓉一副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可爱模样,这小妮子除去那身份不提,对蓬蒿倒是一片真心。老爷子心头怒火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好了,小妮子,让开,还没亲够啊。”
他一把拨开黄莹蓉,这股气力用得极其巧妙,黄莹蓉像是被一股漩涡给吸引开去,周身麻痹不能动弹,老爷子开口道:“要不是看在你对蓬蒿还算真心的面上,此际怕躺倒在地的就是你这野丫头了。”
老爷子方才露了一手,让黄莹蓉感觉他所言非虚,心
道这个老头子真是深不可测,她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蓬蒿的枪伤是贯穿伤,虽然打得是胸口。但是他的心脏畸形,比常人的位置要低上几公分,开枪之人也是熟悉这个情况,动手的时候还特地地旁移了0.4公分,众多外力作用下,所以只要子弹没有留在他的胸腔,那就不足以致命。”老爷子沉声道:“我这是在教你们观察,他之所以昏厥不能醒转,是因为失血量过大,吴老二,我让你去救蓬蒿,而不亲自行动,是因为我算计到了周蓬蒿命中有此劫。所以我去抓了这个家伙回来,运筹帷幄,这就是计划的力量。”老爷子并不转手,大手一挥,把一个魁梧的外国人给吸了出来。
这个白净的老外用一口标准的东北口音道:“哦哦,牛逼,老(第四声)爷子,这就是传说中的吸心大法么?”他在空中大声叫喊道,有一种大开眼界的狂喜,恐惧、惊慌什么的全都欠奉。
这家伙居然是周蓬蒿的万年线人----法国佬乾龙,他笑眯眯地和吴守建打招呼:“我确定你是真的吴老二,你的眼珠子会转,有人的味道…哥们,再见你,真好。”
“好个屁,我没空和你扯犊子,快点,把你们那深红部落的“明”物质给老子拿过来,你以为我请你来喝茶下棋的?”老爷子下巴的胡子迎风飞扬,为了救徒弟他可真急了。他装作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其实内心早已经心急如焚,此际额头的淋漓大汗就是铁证。
“老爷子,你就是太凶了,周蓬蒿是我的朋友,你不用五花大绑我也会救他的。”乾龙摇摇头道,然后想了想道:“免费,对朋友我乾龙是不收钱的。”
“我抓你还用五花大绑么?真是无稽之谈,还有...当然是免费。”
“老爷子,你不五花大绑我肯定能溜掉你信不?我在法国有个外号叫脚底抹油。”
“不信,抹油,你就是摔地沟里,满身都是地沟油也跑不掉!”
“要不打个赌?”
“赌就赌。”两个人居然杠上了,吴守建一头黑线地打着圆场,沉声道:“两位,两位,日子很长很长地,我们先救人,然后再赌好不好?”
“哦,差点把正事给忘了,都是你这个鬼佬,你长得
就不像什么好人。”
“不可理喻的老甲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