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夕心里别扭得很，也没有再接这句话，而是换了个话题，“你今天怎么一大早就能跑到学校来看吴老师，最近医院的工作不忙？”

程司远脸色一沉，“不忙，我最近一个月都不会再插手医院的工作，要准备参加一个医疗科普的电视节目。”

冯夕这才想起来，上次和彭畅一起陪妈妈逛街的时候，在市中心的广告大屏上看过那个电视节目的广告。

“那挺好的，录节目很轻松，也算是个小假期了。

”冯夕随口一说。

却听到程司远一声长长的叹息，“或许吧。”

冯夕知道他在焦虑什么，想安慰几句，但刚要张口又觉得以自己的身份似乎没有立场去说这些话，最后只说了句，“不管是好还是坏，都当做人生的经历吧，也没什么。”

“希望吧。”程司远把喝完的饮料罐子放在脚下，用力一踩，将它踩扁后，顺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再多的话好像也没有再说的必要，冯夕只“嗯”了一声。

程司远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接起来的时候，冯夕余光瞟见上边的来电显示，最后是一个模糊的“晓”字。

很明显是黄晓晓的电话。

冯夕收回目光，看着自己脚下被拉成的影子。

程司远接电话时候的声音很低，没有多余的话，全是“嗯”“好”这样的词。

三分钟后挂了电话，他脸色也跟着变得沉重。

“医院有事的话你快回去吧，别耽误了。”冯夕说

。

“没事，他们自己能应付。”

冯夕笑，“如果能应付又何必给你打电话呢，回去吧，反正你今天看望吴老师的任务也完成了不是吗。”

说完后，冯夕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又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罐，补了一句，“谢谢你请我喝酒，下次换我请你。”

“我送你回去吧。”程司远站起身来。

冯夕也跟着站起来，拍了怕身上的灰尘，摇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我送你吧，天黑了你自己一个人不安全。”

冯夕笑，“我自己一个人那么多年了，如果真的不安全，那现在我也不会完好无缺的站在你面前。”

似乎话里有话。

程司远盯着她看，好几秒之后不放心的又问，“你一个人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