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远顺着她的眼神往地上一看，一张纸巾包着个红色的东西，看起来仿佛是带血。

他揽住冯夕的肩，“没事，别怕。”

安慰了她一番后，才蹲下身仔细去看那个东西。

“恶作剧而已，无聊。”程司远捡起那个东西，把纸巾包好，走开扔进了外边的垃圾箱。

冯夕还没有回过神来，站在原地，身子微微颤抖着。

程司远回来后直接将她拉入怀里，摁着她的后脑勺

安抚她的情绪，“是个玩具手指，做的逼真了点，没事儿，我这个小区里住的小孩很多，七八岁很调皮的那种，谁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恶作剧，别放心上。”

冯夕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自己走到哪哪里就有这种事发生，分明是又被人给盯上了。

见冯夕一直不说话，程司远放开她，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不是吧，你平常胆子不挺大的吗，这点小玩意儿就把你给吓住了？”

他是想开玩笑，但是看到冯夕抬头后泪汪汪的双眼，一下子心疼得紧，好多话也没能说出来，脸色渐渐变得严肃。

“你以前…也遇到过这种事吗？”程司远轻声问。

冯夕用了足足半分钟让情绪缓和，她声音沉闷，苦笑了一下，“这算是我遇到的事情里最小的一种吧。”

做记者那么几年，冯夕做了太多事儿，这些事儿都是一不小心就会被报复的那种，她捅了不少人的痛处

，有话语权是件让人畏惧的事情，那些人不敢明着做什么，背地里可没少使坏。

冯夕以前收到过恐吓信，邮箱里动不动就能看到血腥的图片，甚至还有人在报社蹲点，看到她下楼就扔石头，扔完就跑。

这对记者来说是常事，所以当上次有人在冯夕家门口鬼鬼祟祟的时候，程司远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她工作上得罪了人，被跟踪了。

不过当时冯夕为了不让他担心，一口否认了。

以前经历过那么多，冯夕都没觉得怎么样，自己一个人也都扛下来了，可是今天这点小事儿，却险些让她崩溃。

大概是因为身边有程司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