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受得了程司远这样的目光，温柔中带着炽热，又像是对冯夕的回应，尤其是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在狭小的车厢空间内。

冯夕刚要躲开，程司远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向自己，柔声说，“那不如让你再多占会儿便宜。”

“你干嘛…”

冯夕话音未落，程司远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这一次她的心彻底软了下来，手指抓住程司远的衣服，尽情地坦然地接受着这个吻。

夜风好凉，夜景真美。

今天下午，在冯夕和程司远坐在电影院看电影的时候，医院那边也发生了不少精彩的故事。

孟光熙提着好几大袋营养品和水果到了医院，刚要敲病房门，就听到里面传出激烈的吵闹声。

他敲门的手顿了顿，又放了下来，并不是想要偷听里边的对话，但是争吵声实在太大，不想听也直往耳朵里钻。

“妈，你能不能别重复了，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胡以楠没什么力气，在床上躺下来，侧过身去不想搭理自己这个不讲理的妈。

胡妈妈当然不会轻易停口，一把掰过胡以楠的身子，更加提高了音量说，“听人劝吃饱饭，我是你妈，我能害你吗？你要是从一开始就听我的话，现在至于落到这样的境地吗！”

“我落到什么境地了？”胡以楠蹭的坐起来，拼命压住满腔的怒气，“我现在过得很好很开心，我能养活我自己，不用你们胡家的半分钱，这怎么就不堪了？”

胡妈妈气不打一处来，“他是你爹，生你的亲爹，你怎么就不能用他的钱了？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女儿！你不用他的钱，你要他留着钱去养别的女人吗！”

“妈！”胡以楠一扬手，手背上的点滴针头松了松，霎时间回血进了针管，“你能不能有点骨气，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了吗，你清醒点吧，你自以为还爱你的那个老公，十年前就跟别的女人鬼混了，你别指望他！”

啪！

胡妈妈的耳光落了下来，胡以楠身子一歪，手背上的针头彻底脱落。

“不管他外边有多少女人，只要我不同意离婚，我们就是法律承认的名正言顺的夫妻！他甩不掉我！”胡妈妈声音尖锐刺耳，在这间病房里划出一条线，盘旋在头顶，久久挥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