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说话可真是越来越滴水不漏了。”

冯夕生气了，甩开了程司远的胳膊，坐直身子看着他，“你要是一直说这么官方的话，那我不理你了。”

程司远没说话，直接搂过她的脖子，在她额头上浅浅的吻了一下，“既然开始的气氛已经官方了，那咱们还是继续聊官方的事儿吧，张警官在电话里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了，也都有了结论。”

突然话题被拉了回去，刚刚那些情绪散开，冯夕连眼神都有了变化，“你家门外鬼鬼祟祟的人，楠楠家着火，我那场车祸，都是一个人所为是不是？”

程司远睫毛微动，点了点头，“你早猜到了？”

“也不算是猜到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蛛丝马迹抹不掉。”

“张警官说，袁启找了人顶罪，那个手下也揽下了所有罪名，并且怎么都不肯供出背后指使人的信息，所以他们暂时还没法抓到袁启，但是他们手里也掌握了些证据，他归案是早晚的事儿，让我们不用太担心。”

冯夕双唇紧抿着，如今听到这个尘埃落定的消息，竟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

看冯夕这样的神情，程司远握着她的手安慰道，“你也不用担心胡以楠，她那么聪明的人，拎得清其中的利害关系，现在看清了袁启的真面目，也就不会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冯夕担心的倒也不是胡以楠，她把路枫调查袁启得到的

那些资料转手给了胡以楠，如今张警官这边得到的证据里，恐怕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于胡以楠的大义灭亲。

说不上来是担心什么，冯夕心里总隐隐不安，有种预告，这件事并没有结束。

“我一想到袁启做那么多可怕的事情，目标都是你，我就后背一阵发凉，”程司远眯着眼说，“你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虽然不做记者了，但现在的身份更有可能树敌，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听到没？”

冯夕笑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控制欲那么强？”

“以前我也没发现我女朋友那么有魅力，这么多人盯着。”

真的是为了自己吗？冯夕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不安的根源，她就是觉得奇怪，袁启做的这些事看起来的确目标是自己，但是他做那么多坏事，却没有靠近自己半分，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做一件无回报的事情，这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