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刚吓得心怦怦直跳,再也不敢踮足,弯腰悄无声息溜了出来。
转到墙角,冷刚直起腰,抹一把额角的冷汗,心里涌起一股报复后的满足。
“谁?站住!”随着喝问,一道雪亮的手电简光射了过来。冷刚忙往幽黑的走廊中一缩,再小心的探出脑袋瓜子看看。
二个黑影从坡上慢慢走下,手电简光扫过来扫过去的,最后扫向教师宿舍的屋后屋前。
冷刚莞尔一笑,朝远处值夜校工的身影挥挥手,一闪身进了自已的十三平方米,一夜无话。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冷刚匆忙起身,就着昨夜
准备好的冷水抹一把脸,就出了门。屋外院坝,露着一身健子肉的水刚正在举哑铃。
“这么早就走呵,还没打7点钟呢。47,48,49,呃冷刚冷刚,你等等。”
“有事吗?”
冷刚停了停,有些羡慕地瞟着水刚渗出的满头汗珠:“锻炼好,晨练尤其好。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新陈代谢哦。”
自小喜欢锻炼的冷刚,当然知道晨练的好处。
只是因为工作身不由已,阴一天阳一天的偷空锻炼,哪有水刚这般从容潇洒?
“你和你老婆真是天生一对,一说话就知书达理,引经据典的。我们是粗人,没你们那么雅。”水刚深深呼吸一口,有意识的运气鼓劲,耸起一身肌肉在邻居炫耀。
“上次你不是说你小时曾吹过笛子吗?”
“嗯!岂只吹过,当初在我们那一带还是大有名气的呢。”
冷刚骄傲的挺挺胸。水刚的炫耀他早看在眼里,
他深信自小喜欢锻炼的自已,丝毫不会比他差到哪儿:“大清早的,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冷刚一面回答,一面撒开脚步。
他早细心而认真的算过,从屋里快步出发到车站,大约需要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