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听在耳朵,记在心里。
骤然一喜:对,我何不自己上门问问?
记得在哪本书上读到过,机遇总是给有准备的人!主动出击,坚持不懈,才是唯一能实现自我的最佳方法。“王局长住在哪儿?”
“市商委大院,李书记家后面第二幢第二楼。”
二人走进办公室时,大家正揉眼睛,打呵欠,挪凳子的进入工作状态。
“阿兵,来一下。”凡科在里边招手,响亮的移动着椅子。阿兵刚过去,张罗立刻填了上来,茶杯口朝他斜斜:“吴大个,茶叶!”
吴刚就摸出美女剪影茶筒,往她面前一递:“自己抓,温柔一点。”
张罗一探指头:“我为什么要温柔,为谁温柔?女孩儿不坏,男人不爱,去他的温柔。”
吴刚咧咧嘴:“哎哎,好像这话儿不是这样说的,你颠倒是非。”,张罗笑:“那就倒过来。男人不坏,女孩儿不爱呗。
可我偏偏爱好男人。所以,看到你这种坏男人,就鄙视心里就有气,就想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共诛之。”
吴刚眼前晃荡着离休厅长和书记大人的身影,实在不想也不敢招惹这尊女
煞星。
只好打着哈哈:“我坏我坏,可我有人爱。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哟。”
“啊哈,你这样的坏男人,竟然也有人爱,还想活千年?”张罗夸张的瞪大眼睛。“当然,我老婆么”吴刚朝里边望望,盼着阿兵过来,早日让张罗归位。
便下意识的随口而答:“授业解惑,人类的灵魂工程师。”
客观的说,吴刚本无借此嘲弄张罗之意。
可张罗却借此发难,提高了嗓门儿:“就你那婆子,也敢如此自称,岂不是天下没了圣贤?笑话呀笑话呀!”
血,涌上了吴刚脑顶。
他把抽屉一关,双手一抱,也不说话,直直的盯住了张罗。
吴刚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或者是因为自己借调人员的身份,让张罗有恃无恐?他依稀记得,自己自借调到局业务科后,前段时间与这个张罗内勤,也曾和睦相处。
平时间二人玩玩笑笑,大一句小一句的,彼此并没放在心上。
可这段时间来,具体说,就是引阿兵到舞场后,张罗就变了样。
不但与自己一个钉子一个眼儿,而且想讥笑就讥笑,想嘲弄就嘲弄,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知道她身份之前,倒也罢了。
权当看做是不经意在哪儿得罪了她,惹来了女孩儿的埋怨和唠叨。
可清楚她的来历之后,张罗还是这样恣意妄为,盛气凌人,就不能不让吴刚气愤了。
当然,他也隐隐约约感到好像是与阿兵有关联。可他实在想不透,张罗,一个虽说不上绝色却端庄大方的年轻女孩儿;阿兵,一个漂泊于此三十出头的广东汉子,二人的性格,情趣,生活和视野,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怎么可能会联系在一起?
当然,阿兵是李书记一手提拔的亲信。
不排除平时间到恩师家里,或者在工作中和张罗接近较多,让张罗产生了好感。
或者说甚或是爱情,可这关我吴刚什么事儿啊?再说,也不曾见阿兵有意冷落或不理不睬无视张罗的存在,那张罗到底是为了什么?
“盯着我干什么?我可不是你那个授业解惑,人类的灵魂工程师。”
像一直看到了吴刚的心底,张罗冷冷的说:“我奉命邀请,请你今天下班后,跟我一起到我家一趟,奶奶要见你。”
吴刚扬了扬眼睛。
他妈的,这才是左面给你一个耳光,右手赏你一颗糖吃呢。
啊哈,知道我想见李书记,知道我想转正?奉命邀请,奉谁的命?你那官
吏之家,有谁会对我一个小科员感兴趣,居然会发出邀请?
奶奶,离休厅长要见我?
吴刚突然有些不安:是不是老太太的病赙突然恶化?
哎呀,真如果是这样,那我吴刚的麻烦就大了。花甲老太要是瘫痪在床或者一命鸣乎,我这个始作俑者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好的,谢谢!”吴刚沉重的点点头。
“坐啦,不要紧的啦,让几个小组都围过来啦,传达传达啦。”阿兵招呼着欲离去的内勤,一面摊开笔记本。
吴刚瞅瞅找人的张罗和看看作沉思状的阿兵。
再瞧瞧端坐在里边桌上看文件的凡科,心里升起一股厌恶。
这个凡科,真是一个典型的小官僚。科里常年在值也就十几人,真要有什么上级指示,把大家一招呼,传达了就是。
可他偏偏喜欢把大家划为几个小组。
还来不来就让副科长召集传达他的话茬儿。
自己呢,就像一个位高权重的大官儿,坐在里边的位子上,孤身一人,莫测高深。也不知道阿兵想过这些没有,还是大智若愚,有意滑天下之大稽?
大家坐拢,阿兵开始了传达。
“作为区商局今年的重头戏,秋季展销会要搞好,出精品,优质服务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