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不知道的是，只要她不是坐路亦的车子回来的日子，路晗每晚都会尾随她回家，然后在小区外站很久，有一次下雨天的时候也一直没有走。

路晗自言自语般喃喃道:“有时候

我真的觉得自己就像个变态，巴不得在她身上装个监控，二十四个小时地看着她。”

“路晗。”

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是柳知言。

她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找到路晗了--每次她有事找路晗却找不到人的时候就会来路遥住处外面，因为他肯定是在这里。

看了眼黑漆漆的小区，柳知言撇撇嘴:“你又来了啊是不是又想路遥了？”

路晗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想啊，怎么不想呢，每时每刻都在想啊......

柳知言知道不管自己怎么挑衅，路晗都不会被激怒，但是她还是很不爽，妄想着路晗能不顾一切地去找路遥，告诉她一切真相。她没忍住正想开骂，抬眼却看见他已经走出好远，白色衣角在昏黄的路灯下随风飞扬，竟有几分孤独的味道。

柳知言张了张口，忽然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半晌才喃喃了一句:“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

路晗回去之后也没有闲着，他得去替凌力谈生意，这次的合作对象是凌力多年的合作伙伴--互相帮助又互相竞争的那种。

某酒吧包厢里，路晗挂着职业假笑，给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倒酒赔笑。

老男人抽着烟，抱着身边的陪酒女一脸餍足:“路晗，这里的女孩怎么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都审美疲劳了啊”

路晗连忙笑道:“王叔您放心，下次我一定给您找几个不一样的”

老男人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他知道路晗是凌力的干儿子也是乌帮的继承人，作为生意伙伴兼对手他肯定是暗地里调查过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小子的。“路晗啊，听说这几年来收养你的那个丫头是个小美人儿啊?不如就她吧，什么时候带来给王叔我玩玩儿？”

“......”路晗没有说话，但是所有人都明显感觉到整个包厢的气氛好像都变了。但那只是一瞬间，下一秒路晗就继续笑道，“王叔，她不行......”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路晗克制怒火克制得有多辛苦。

“嗯?这有什么不行的?!”迟钝得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老男人登时就不高兴了，多年来他浸淫女色，查路晗资料的时候看到路遥的照片后顿时就不行了，一直在找机会想着下手，今天路晗帮凌力来谈生意，他自然是要趁机敲诈一笔。啧，能得到路遥那种人间尤物，真是死也值了

“......”路晗深呼吸一口气，微笑道，“好，我带她来。”

“对嘛，这才乖嘛”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老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忍不住开始幻想一些猥琐的事情，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路晗现在的笑容，有多像人间撒旦。

他看着老男人的眼神，和看一个死人没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