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在莫回跟前的随意，离百末身上的压迫力让殷晨连头都不敢抬。他半伏着身：“属下只是想请示，明天晚上的行动。”

“暂时没你们什么事，按照原计划去做就行了。”

“但属下怕…”

“你这是要违抗我的命令？”离百末眼帘微压，声音微沉。

殷晨单脚改为双脚跪地：“属下不敢。”

离百末冷哼一声，停了几秒才见他说道：“不管是红落，还是现在发生的这些事，都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这次的事还是个开头。对方还连跟脚都没暴露，你们就跳出来凑什么热闹，滚回去。”

“...是！”殷晨有些走神，所以答得慢了半拍。

也不怪他，他所认识的宫主，冷酷残忍无情，不容许有任何反对的声音，唯我独尊，不管他的决定是对是错，大家都只能遵从。

可刚刚...他非但没对自己惩罚什么，还...跟他解释了？

他突然想起自家宫主在莫小回面前的状态...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怎么，你还有疑问？”离百末自然看见了殷晨的惊讶和迟疑，心里不免有几分狂躁。而他是那种心里情绪波动越大，面上笑得越邪魅的人，而眉宇间的煞气也会随之翻腾。

“不，属下告退。”殷晨不敢在离百末这种状况下停留，不管自家宫主是不是发生了改变，他还是那个有杀人瘾的亡灵宫宫主，他还想活命。

殷晨退离后，离百末并没有跟着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某个点。清冷的眉间轻皱...一向给人邪魅的他，竟带了几分清愁...

......

萧晓跟高大尚吵吵闹闹的走在前头，盖楼和上官荆兄妹安静的走在中间，莫回和离百末在最后面，还带了点写意。

几人来到约定好的学院小后院，高段杰已经等在那了：“你们来了？”

明明是和善的笑容，却给人诡异的感觉。

他还带了好几名盔甲社的成员，有几个是昨天那些像训练有素的死士的盔甲社社员，有几个是瘦子和肌肉男等不太情愿，时不时瞪着他们的盔甲社社员。

...盔甲社社员分成了两派了吗，看着有几分怪异。

“带了不少人嘛你？”莫回看了看那两派完全不同神情的盔甲社社员嗤笑一声。

“这也是没办法，”高段杰有些自得，“盔甲社的成员太多，都想跟着见识见识...再者，我也怕我们寻找线索的时候会遇到什么麻烦...你可以理解的吧，莫社长？”

莫回掀了掀眼帘，看了眼自己为数不多的成员，笑了：“当然理解了，没有精兵，也只能用量来充当了，我很能理解的。啊，怎么没见你弟弟呢，他没参加吗？”

她边说还边欣慰的看着自己的社员们点头微笑，那话里的含义差一点又让高段杰破功。他只好咽下怒气，勉强笑着进入主题：“他留守呢...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出发吧。”

莫回摊肩，表示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