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她便起来了,对着房里的镜子简单的装束了一番,也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衣衫。等到闰生来叫门时,他被跟前的景象给愣住了,忙说:“对不起,我叫错门了。”
掌珠轻启:“是我,你没有走错。”
闰生是傻眼,他打量着跟前这位姑娘?!不过傅姑娘已经换了身装束,头发都挽成了一个道士髻,所有的簪环都已经摘下来了,一身利落的粗布青色褐,宛然一派青年公子的模样,哪里像个闺阁小姐。
闰生进了屋,掌珠掩上了房门,闰生便问:“姑娘怎么这样一副妆扮?”
掌珠说:“为了日后方便,倘或有人问起,你就说我们俩是赴京投奔亲友的,别的不要多讲。”
闰生点头答应,一个女子在外面跑的确会有许多的麻烦。
他们在柳江做了短暂的停留,依旧一路往东而去。
一路上她和闰生两人轮流驾车,闰生发现掌珠驾车的技术比他还娴熟,闰生有些自愧不如,掌珠便道:“熟能生巧,这一路走下来,不会也得会了。”
“姑娘说得极是。”
掌珠却正色的说:“叫什么姑娘,又该打嘴了。”
闰生才慌忙纠正道:“公子,公子恕罪。”
掌珠听后这才没说什么,依旧驾着车。车上虽然只有两人,但车内堆了不少的东西,已经满满当当的。这些都是掌珠一路购来的日常所需,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到地方投宿他们也能将就在车上过夜,一切都是方便的。
掌珠害怕杜家的人追上来,所以一路都在快马加鞭,转眼间十日过去了,一切都还顺利。不过眼看着闰生从一个的白胖小子跟着她出来一趟明显的就瘦了一圈。
这一日出发的时候天有些灰蒙蒙的,昨晚在树林里过了一宿,今天怎么也得找个地方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