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民女在给大人包扎伤口时,发现了大人的官徽,这才确定大人是从神都来办案的大理寺上差!”
说罢,阮雀双手将白宇玄的腰牌奉上。
白宇玄接过腰牌,重新挂回身上,眯起眼睛望着面前那跪伏在地的女子,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弱女子居然是当初那个身形矫健,差点要了黄忠杰性命的女悍匪。
“你既然是阮雀寨的债主,那在密林里袭击我们的人,是你阮雀寨的人么?”
伏在地上的阮雀急忙摇着头,大声回答:“回大人的话,袭击大人的那伙强人不是我们阮雀寨的人!民女跟随同伴在外采药的路上见到大人被人伏击,那伙人还戴着我们的面具定然是想栽赃给我们,见大人情况危急,阮雀吹响竹笛,唤来附近的同伴出手,将那伙强人击退,并将大人救回”。
“笛声?”
白宇玄眼睛环顾四周,见房间的墙上挂着一张面具,那面具上绘制的怪物青面獠牙,形象狰狞,与前两次袭击自己的人所戴着面具一模一样,而当目光扫视到桌上的竹笛时,脑海里顿时想起自己当初在密林里准备低头赴死时听到的悦耳笛声。
“你说他们戴着你们的面具准备刺杀我,你可有证据?”迈着蹒跚的步子,白宇玄走到前边望着墙上那熟悉的面孔。
“民女……拿不出证据,不过大人,若是我们想杀您,您又能在这里跟我交谈么?”
思虑片刻,白宇玄晃晃悠悠地走到桌前拿起那根竹笛观察一阵,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若真是你们将本官相救,那我还得谢谢你们啊!”
“大人客气了,深山里有人遇险互相帮扶是我们山民约定俗成的规矩,而且民女看得出大人是个好人,我断不能让这个世上又少了一个好官!”
白宇玄将竹笛放在唇边,轻轻吹奏出清脆的笛声,那声音果真与当初在密林里听到的笛声一模一样。
放下竹笛,年轻的嘲风卫将身子依靠在竹门上,高声问道:“县城里的人都说你经常率众袭击过往的商队,劫取官粮官银,可有此事?”
匍匐在地上的女子沉默片刻,将脑袋重重地磕在竹制的地面上,大声道:“回大人的话,此事……基本属实,但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村寨里的耕田稀少,产的粮食本就不够吃,县里的贪官污吏又经常封锁村寨外出的道路,我们不能跟其他寨子换粮食,只能铤而走险,带领大家劫取商路上的官粮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