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无以为报，那对夫妇跪倒在地，可他们说的话却成为了十里八乡的共同态度。

给蔡瑞穗建立生祠，这是群众最单纯朴实的表达方式。

蔡瑞穗这次剑试天下的旅行结束以后，有专家统计过魔族地区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只是在短短的三个月里，魔族的各个城市里居然出现了将近一百个以蔡瑞穗的形象建立的祭祀雕像。

这段时间整个冒险团跟随蔡瑞穗跑遍了魔族的大小村落，其实对杨歌，对程晓曼和苏明洁都有很大的触动，尤其是苏明洁，她对魔族有了很大的改观。

虽然人类和魔族双方在土地矛盾上依旧不可调和，可苏明洁已经不再以为魔族是单纯的贪婪和暴力影响才会侵略地面世界了。

在她的眼中，眼下的魔族严酷的生活必然会导致战争的发生，这不是任何领导者的意志可以避免的结果。

如果注定只有一方存活的话，她当然希望获胜的那一方是人类。但是她会尽量推迟这一天到来的时间。

当然魔族的百姓该救还是要救的，在这种个体差距巨大的种族战争环境中，普通人对战争格局根本起不到多大的影响！

苏明洁皱紧了眉头，魔族城市里的生活还在她过往轮回的印象之中，可周边这些村子里居住的都是被魔王慈爱光狠心抛下的，随时可能成为魔兽口粮的老弱病残，他们生活条件的恶劣远远超出苏明洁的想象，也让她明白了魔族的社会结构为什么会是现在的样子。

她本以为魔族以武为尊的习俗是因为这个种族崇尚力量，不懂得智慧，人脉，金钱，科学等等各个方面的重要性。可她在这一路上跟随蔡瑞穗一次次的战胜那些野外的魔兽，才终于理解了魔族定下这种奇怪规矩的真正理由。

在剧毒的瘴气和看不清周围的浓雾四处弥漫的魔族野外，想要彻底的清除周边的魔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也只有蔡瑞穗才能顺利的做到这一点，其他人最多只能杀掉魔兽中的一小部分。

可这些魔兽对更高层次的武者会产生恐惧的感觉，实力不足的魔兽种群会自发的迁移，逃离比它们高两个层次的武者活动的范围，这意味着只有个体的强大，才能开辟出一个个大小范围不等的，魔族百姓安居乐业的小型根据地。这也就是大大小小的魔族城市日常所能维持的控制范围。

所以魔族才会养成以武为尊的习惯，一个强大的武者也许未必能给大众的生活带来多少帮助，可他们的存在本身就代表了以他们为中心点的安全范围。甚至经常会发生城市里的所有子民跟随强者的步伐移动他们家园的情况发生，成为地下世界一个个缓慢移动的城市级别的车队。

虽然也有其他替代武者的办法，但是因为性价比太低，在地下世界里注定是一件没有多少人去做的蠢事。比如加大战士们的警戒力度，通过反复巡逻和狩猎周边魔兽来防止领地出现意外，这需要大量的资源支持，很明显不是魔族能推广的常态。

在这样的环境中，魔王靠个人的勇武来决定也就不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了。那等于是给天下的武者们做一个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