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夜未曾休息，但对于熬夜达人来说不算什么。

秦森没有黑眼圈也没有憔悴胡渣，只是满身烟味。

他不急着去洗澡，而是在葛蔚蓝对面落座。

选择这个位置，方便说话的时候揣摩对方表情。

“你准备怎样对待这个孩子？”秦森问道。

“先说说你的想法。”葛蔚蓝并不率先表态。

秦森略一踌躇，道：“这个时机对我很不利，我不仅要孩子，还要你。”

“这样说，你是不是会以为我因为孩子才挽留你？”他轻声问道。

“难道我不该这样以为么？”葛蔚蓝反问。

秦森点点头：“你这么想无可厚非，昨天本是最好的说话时机，可我没说出口。”

“嗯，昨天你什么也不表示，就是睡了我。”葛蔚蓝嘲讽一笑。

他不为所动：“我是顺应自己的心意，不想你离开。”

葛蔚蓝没有接话，大概已经预想到他要说什么了。

之前为什么不说呢，她问了那么多次。

“我不会放你走的，我要说的就是这个。”秦森弯腰，打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她。

“这是什么？”葛蔚蓝伸手接过。

“婚前协议书，之前准备好的，一直没给你。”

“什么？！”葛蔚蓝大吃一惊。

刚才还觉得，他说的话都带有狡辩嫌疑，可是这个协议书…不是一两天能弄出来的吧？

思及此，她的心情万分复杂。

“那你之前是什么意思，不仅责怪我还冷暴力？”她抬眼看他。

秦森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怪是假的，我真的很生气，也气自己，谁都没资格碰你！”

葛蔚蓝翻个白眼：“都说了那是意外，你听不懂？”

“意外但不妨碍我生气。”秦森表情认真。

“然后呢？”葛蔚蓝把协议书往桌子上一丢：“因为生气，这份协议书是不打算给我了，看我怀孕，现在又拿出来？”

“不是。”秦森否认。

葛蔚蓝就这样看着他，看他如何解释。

秦森眉头微皱：“还记得上次我们吵架么，说好不准随便搬出去，而且又是你提的分手…”

“你这样对我，还不准我分手了？是要我哄着你么？”葛蔚蓝打断他。

“我不同意分手。”秦森面无表情。

“我记得你给我发了信息，说分就分。”

“那是气话，不算数。”他理直气壮。

葛蔚蓝直接被噎住了，秦森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一面呢？！

她双手环臂：“所以现在是什么意思？怪我擅自搬走说分手？”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了，不会让你出事。”秦森把协议往前推了推，“你看看。”

“我不看。”葛蔚蓝不假思索地拒绝。

她压根没有打算跟他结婚，完全不敢想，看什么婚前协议？

秦森盯了她两秒，道：“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有时候做法比较极端，这个协议可以约束我。”

“你自己不约束自己，什么协议都不管用。”

葛蔚蓝摇摇头，道：“你知道说分手也是需要决心的么，在下这个决定之前，我想了很多。”

他们是真的不合适，就算这次和好了，也会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而且，说实话，葛蔚蓝没有把这段关系想得太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