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很好。”林枫道。
这并非敷衍,馍很劲道,配上油炸的黄蜡丁
,有着别样的风味。
“天安门,紫荆城,外公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去了吗?你怕?”柏鹤望兰借着酒劲儿,大胆的问道。
“我一糟老头子,连女儿都没了,还有什么,能让我有所畏惧?”慕金城苦笑道,“你外婆只是个女人,也没什么职位,跑上京去礼佛,柏鹤家并不能说什么,我身上有着军功章,去了那里,会被人诟病。”
“那又怎么样?”柏鹤望兰道,“无非就是给柏鹤家造成点影响,他们家在军中的声望太高,你一去,上面就会想要平衡,这样一来,正好挫挫他们的锐气。”
慕金城有些怜爱的看着柏鹤望兰:“外公没几年活头了,你毕竟是柏鹤家的人,我要是把他们往死里得罪,你以后怎么办。”
“外公你一定长命百岁。”柏鹤望兰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就算偿命百岁,你也才六十岁呀,然后呢
,我们这些做老的,不能太自私。”慕金城道,“你可以恨他,但不要为了恨他,把自己搭进去。”
柏鹤望兰一怔,若有所思。
“况且,就算你把他杀了,柏鹤家不怪你,可这是你母亲愿意看到的吗。”慕金城闭上了双眼。
“天安门,紫荆城,永乐大钟千古鸣。”
慕金城用筷子敲击着碗碟,苍凉而沙哑的声音低吟着,只是唱完一句,老泪纵横。
同样的曲子,柏鹤望兰唱出了渴望。
慕金城,却唱出了苍凉。
“望兰,不管你愿不愿意,他都是你父亲,高新区管委会主任,是他的意思。”慕金城道。
柏鹤望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您原谅他了?”
慕金城摇头,又点头:“当年洪灾,他在现场,你母亲去世,其实他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