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队，外面来了四个女的，说是是死者的朋友。”

尸检、勘测现场、找目击证人、收集取样…所有的警员都如同发了条的机器人，各司其职，平稳而又熟练地去完成自己的工作。

而武城，则跟着程磊去录口供，根据刚才那四个人的说法，他们在十分钟前还在和死者有说有笑，后来死者说要去上厕所，他们就打算在大厅等候一起走的，见死者迟迟不来，又看到有大批警察赶到，才终于感到不对劲。

录口供的地方是这家餐厅的经理室，老板很识趣地把它贡献了出来，毕竟这里死

了人，对他的生意是有很大影响的，越早破案，他越能重新营业。

“师哥！”等候武城的是一个穿着警服的少女，圆脸琼鼻，笑起来会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她叫曾羽，比武城和程磊小两届，公安情报学。在狼多肉少的警校里，是公认的小公主，为了她武城打了不少群架，背了不少处分。

笔录很快就开始了，程磊把他们先安排在外面的走廊里，然后再一个一个叫进来。当然，为了防止他们串供，外面也是有警员看着的，不会让他们有交头接耳的机会。不过，如果他们事先就窜通好证词，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聚餐结束后，你的两个朋友先去柜台买单，然后死者说要去趟厕所，于是你和另外一个朋友就决定先去大厅等她？”

经理室内，曾羽一改刚才笑嘻嘻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做着笔录。

程磊和武城则是坐一旁的沙发上，弯着腰，身子前倾看着茶几，茶几上是一份刚刚新鲜出炉的资料以及两杯咖啡。

死者马芸，女，26岁，在本市一家时尚设计公司工作。为了庆祝她荣升当上主编，因此请了她的闺蜜和同事一起来这里庆祝。

这四个都是女性，死者的闺蜜叫宇文琪，是通城大学的一名美术老师，剩下三人都是死者的同事，一个叫赵叶的前台，分别叫林深和吴丹的两名助手。

曾羽的声音很温柔，见被提问的那个女孩精神有些恍惚，便停了下来，看了眼程

磊后，便起身倒了杯水放在她的面前，也不急着询问，毕竟这种事搁谁头上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