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伤是他头部的一处枪伤。”常梦阳说,“法医初步判断,何冲是在爆炸前被人打倒在西院,但当时他还活着。爆炸发生后,屋子里的流弹乱飞,有一颗击中了他的头部,导致死亡。不过现在尸检和弹道分析结果都还没出来,这些只是猜测。”
胡瑞泽一声呜咽,自责的眼泪哗哗的流下来打湿了咖啡桌,秦逸递给他几张纸巾,李旭东安慰了他几句。
“还有个疑点,”李旭东拿出几张现场照片铺在桌上,“你们看,这是在西院附近小南屋的地砖上发现的少量血迹,从发现血迹的位置来看,不可能是何冲的。”
“老胡当时在小南屋门前的大树边。”秦逸说。
“老胡是b型血,可疑血迹是a型血。”李旭东说。
“还有这只手枪,是在血迹附近的草丛里发现的。”李旭东指着另一张照片,“所以,在爆炸发生前,西院肯定不止何冲一个人。”武城问他们小南屋搜查过没有。
“小南屋靠近西院一侧的窗户都碎了,屋里没有着火,
也没发现什么物证。”李旭东说,“小屋另一侧的窗户外是一条水渠,窗户没有上锁,所以跑掉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从小南屋的窗户跳进水渠里游走了。”
“爆炸发生后屋里的人没有机会跑掉,”武城说,“期间一定还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手枪和血迹…会不会是袭击何冲的人留下的?”胡瑞泽说,“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何冲下手?难道说,何冲的身份暴露了?”
“如果何冲的的身份暴露了,交易会立即终止。”秦逸说,“发现自己内部有警察的卧底,还要冒着被一锅端的风险继续交易而且把这个卧底带到交易现场,这可不是黑道上行事风格。”
“嗯,的确。”胡瑞泽点点头,“傍晚时何冲还发来消息表示一切正常,那么短的时间,走私帮忙着交易的事,应该不会有机会对他起疑,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