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冲不是被流弹打死的，”张丹峰说，“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证据不会说谎，是关成林的枪打死了何冲。还有，何冲头上的那处钝器伤，已经证明是枪托打击所致，凶器就是那支枪。队长，从目前掌握的物证看，是关成林打倒了何冲，随后又给了他一枪。”

常梦阳和李旭东说不出话，窘迫互视。武城用食指摩擦着下巴沉默不语，秦逸谢过张丹峰提供的情况，挂断了电话。

“这…”胡瑞泽不知所措地看着秦逸，“关…是你们的人？他杀了何冲？”

“队长，老关如果顺利逃出来，这时候应该和你取得联系了吧？”常梦阳问。

“他没联系我。”秦逸说，“案发后我试着拨打他联络我的手机，发现他关机了。这个关成林，在搞什么鬼！”

“队长，现在怎么办？”李旭东急得脸色发红，“要调整计划！”

“来不及了，”秦逸冷静地说，“爆炸的事情肯定已经传出去了，陆子豪团伙其他的成员和他安插在执法部门的内应得到消息会跑的跑，藏的藏。我们计划了这么久，不能功亏一篑。”秦逸站起来，“你们马上通知其他人，按照原定计划收网，关成林的事情我来处理！”

“哎，好的。”常梦阳和李旭东急匆匆披上大衣，小跑着下楼去了。

“秦队，我…”胡瑞泽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你得给我一个说法啊，不然我回去没法交代。警察的卧底杀了警察的卧底，米国大片也没有这么玩的吧？”

“你先别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回答。”秦逸说，“会查清楚的。”

“怎么查啊…”胡瑞泽茫然，“现在他在什么地方都不

知道。”

“去关成林家看看吧。”武城提议，“他太太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关成林很久没有回家了。”胡瑞泽说，“他家里人可能知道内情吗？”

“夫妻之间总有一些外人发现不了的沟通方式，”武城说，“不管怎么说，去问问总没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