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没发现装过探头的迹象，”常梦阳说，“所以可以认为凶手就在现场的是个人之中，或者换句话说，就是无故消失的那个人。”他似乎不愿意直接说出关成林的名字。

“如果他在现场，那么引爆的信号就是从小院发出去的。”武城说，“案发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经过通信基站处理的信号不会太多。我刚刚识别出一个可疑的号码，但是个不记名的号码，而且它目前还处于关机状态。”

“这个号码在最近几天内有过十几条通信记录。”武城说，“希望我们能从中查出一些端倪。”

“我这里有个发现。”秦逸敲了两下鼠标，调出电脑上的一份刚刚辗转吵到的租赁合同。四天前，宋倩在南四环外的高庄子一带租赁了一个小型仓库，用途不免让人怀疑。

“我们去看看吧。”常梦阳拍拍李旭东。

“走吧，一起去。”秦逸伸手拿外套，武城起身穿上大衣。

“我也去。”胡瑞泽很想看看价值五千多万的黄金长什么样子。

起风了，冰冷的气流卷着潮湿的水汽在昏暗的街道上翻滚，行人都缩着脖子，捂着嘴巴，裹紧围巾却依旧无力招架潮冷的围攻。车流在能见度不足一百米的道路上艰难地蠕动，雨刷器孜孜不倦地抹去挡风玻璃上不断凝结起来的水雾。

车子一路上走走停停，在二号桥下了环路继续向南，又在gps导航仪的指引下开过三个路口右转，走过几个街口左转，开进一条小街，街道一侧都是卷帘门紧闭的出租库房。

“31号，32号…这里，35号。”秦逸在一个卷帘门前停下脚步。

“进不去啊。”常梦阳尝试了一下，卷帘门上了锁，打不开，“联系业主开门吧。”

“真斯文。”武城一把把他拽到一边，从包里拿出

小镊子和小钩子蹲下来捅锁眼，“各位警官，麻烦背过脸去假装看不见啊。”车边的秦逸和胡瑞泽忍不住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