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吗？”前面的丽突然转身，指了指旁边的一块地，笑着说，“那里以前有几棵核桃树，那次…嘿嘿…”

她这么一说，曾羽也想起来了，那块地里早年是有几棵核桃树。丽说的，应该就是那次他们几个爬树摘核桃的事。曾羽记得那次就是她是的怀，故意尖叫着说树上有蛇，

结果有两个人从树上掉了下来…

“我也记起来啦！”健哥也开了口，“其中一个掉下来的好像就是芸，还摔伤了腰，养了三个月。对吧？另一个是谁来着？想不起来了。”

曾羽也想不起来了，只好摇头。芸一脸茫然地笑了笑，似乎心思还停留在刚才的话题上，“有这事吗？我也不得啦…”

“咳，别说啦！”丽像个小孩子一样，俏皮地吐吐舌头，“那天回去还被我爸罚跪了…”

是啊，一些久违了的感觉慢慢浮上曾羽的心头：那时候丽比现在更像个男孩子，成天跟着大家疯玩，大人常说她没有一点女孩的样子；芸也不像现在这样沉默和柔弱，每年放假都来我们这边玩…只不过这些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

地里如今长满荒草，曾羽都记不清核桃树长在哪个位置了。

去坟地的路有些远，大家走着走着渐渐地就没了话，距离也慢慢拉开了。健哥夫妇和丽远远地落在了最后，江哥跟曾羽有一句没一句地谈些工作上的事，武城紧跟着曾羽，芸和蓉都沉默地跟在最后面。

队伍前面的姑妈催促着后面的人快点跟上。曾羽转头看

看身后，却没见到健哥他们，往回走了几步，才看到他们三人停在一座土丘后面。丽和健哥夫妇面对面站着，远远地看到健哥不停地挥舞着双手，在对丽说什么，他妻子在旁边一言不发。丽时不时地回应一句，到最后突然别过脸去，不再接话了。

曾羽退到土丘后，高声喊他们的名字，三个人才慢慢跟上来，脸色都不太好。“他们在催呢，时间不早了。”曾羽淡淡地说。

在坟地里烧完纸、放完鞭炮已经是十二点多。往回走时，丽和后面的长辈们走在了一起，健哥夫妇带着女儿走在最前面。走到先前的土丘下边时，看着健哥挺直的黑西装背影，武城想起刚刚在这里发生的那一幕，用食指摩擦着下巴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