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谁？道里吗？”毕竟刚才在台上演奏着的，除了杨如水不就是道里了吗？而这小女孩口中说着的人，应该也就只能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了吧。

小女孩摇了摇头，她也丝毫没有小隐藏的意思，但是这话却似乎不是说给杜泽明听的。她的目光依旧看着台上的某个人，杜泽明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很明显，这小女孩看着的，是杨如水。

“你喜欢杨如水啊？”肚子没挑了挑眉，眼睛往台上一撇，眼底倒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第一，现如今喜欢杨如水的人的确是多，尤其是像这样的小姑娘，杜泽明你一点都不奇怪，“没想到你还挺厉害，追星都追到电视台来了，挺执着嘛，小妹妹。”

“谁说我是追她追了电视台的？”那小女孩马上低下头来盯着自己的脚尖，这一看就是一副被抓包了之后的羞愧模样。杜泽梅明想找一个不怀疑她的理由都不行。

轻轻哼笑了一声之后，杜泽明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猜测，“像你这样的小朋友见多了，不过追星嘛，适可而止就行，反正你追的再多，台上的那个人也不会是你的。”或许是出于对身旁之人的不反感，疑惑随时出于刚才看到的那个让他看不透的眼神，杜泽明这才多说了两句。

“谁说我是小朋友了？我研究生都已经快毕业了好吗？”身旁的小女孩轻轻哼了一声，说到研究生这几个词的时候，她的语气甚至还带着些许的小骄傲，也不知道是因为她是一个已经到了读研究生年龄的人，还是仅仅只是因为研究生这一个身份而已。

“不管怎么说，你有这份心也没什么错，但是别到时候追的太严重，害人害己啊。”说完这些话之后，杜泽明就直接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然后准备离开。那小女孩儿看着他的动作，也下意识的站起来跟上前去。

“你不用跟着我了，把我送到录影棚，你的任务就已经结束了，至于你要不要在这里待着一边看你的偶像一边偷懒呢，这就是你的事情了，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也不会去跟你的上级告状。”

杜泽明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耐心了，这要是放在平时，能够听他一连串说出这么多话来的人，肯定会害怕死的。因为某个人的存在，杜泽明这心里终于是，有了暖，有了光。

那小女孩听完之后也没再继续跟上去了，杜泽明也当然不会让她跟着，也没什么必要再让他她跟着了。既然已经到了录音棚，那他这可以直接自己去找林清柔了，更何况，刚才他已经在舞台的侧边，看见了那个一直注意着台上状况的林清柔了。

杜泽明离开之后，小女孩站在原地，失神的看着那个评委席上坐着的杨如水，变成当中的情绪比刚才的似乎又复杂了几分，她皱着眉头，展现出来的神情和她这张可爱的娃娃脸一点都不匹配。

直到后面的观众催促她坐下，她这才反应过来做回了原本的位置上，只是那眼神依旧没有改变的看着台上，看着那个被光包围着的身影，看着那个自己曾经追随的方向，最终万般情绪溶于一句，“你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