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正窝在舒适的软椅中,闭目养神。
车厢里的另外两个人都是她这一生中最信任的,管家吴叔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十几年如一日,始终贴心跟随着她,不会背叛她。燕箫然则是她亲生儿子,更不会背叛她。
燕箫然只要一想到那件事情,待在车厢里就坐立不安,凝视着白茫茫的外面,他深吸一口气,忽然看向燕小青:“义父出事,是不是你在背后安排的狙击手?”
他的声音很冷漠,却字字清晰的传入另两个人的耳中。
坐在前面掌握着方向盘的吴叔闻言,身子微微一震,尔后,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燕小青依然紧闭着眼睛,沉默着不作声。
一时之间,车厢里安静得吓人,静得能听到心跳声,有些诡异。
“是不是你在背后指使人干的?”燕箫然见母亲沉默,似乎已经明白了许多,大声的吼道。
“箫然…”吴叔微微皱起眉头,回头看了眼焦燥不安的燕箫然,他是他看着长大的,所以一直以来都称呼名字。见燕箫然对着燕小青大吼出声,他微微不悦:“你妈她…”
见吴叔插嘴,燕箫然不满的吼回去:“你给我闭嘴,安心开你的车,我们母子俩的事情不关你的事!”
“箫然…”吴叔讪讪的喊了声,在暼到燕小青那只向他抬起的手时。他立刻很听话的噤声了。
燕小青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燕箫然,平静地说:“你在怀疑我?”
“不是怀疑,而是确定就是你。”燕箫然两眼喷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义父待你还不好么?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害得义父如今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你很高兴是不是?”
“是,不怕跟你说实话。我是很高兴,我现在恨不得他立刻去死。”燕小青眼中射出两道精光,咬牙切齿:“
你哪知眼睛瞧见凤朝云待我好了?这么多年,他与我感情淡如水,相敬如宾。你知道什么叫相敬如宾么?他从来就不碰我!他的眼中以及心里想的人不是我,都是那个贱人,既然他那么想念那个贱人,那我就成全他,让他早日下地狱去陪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