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嫣听到这话整个人就不好了。

“我为什么不适合插手舒雅的事情，莫卿言，我现在还是魏琛的助理。”

舒雅本来人都打算再进魏琛的隔间去试试那个密码，但是听到这话就懵了，怎么扯着扯着还扯到自己身上了？

“因为你开始心软了。”莫卿言冷淡开口：“顾嫣，你看到现在的舒雅就好像看到了三年前的你自己，你心软了想要帮她一把，不过可能的结果就是只能越来越糟糕。魏总要的除了保护舒雅还有就是跟踪，他必须要调查一点儿事情。”

比如舒雅一直想要去的一个地方。

但是魏琛又不敢把舒雅手上的那个手环给摘掉，因为在暗中，还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就这么将所有人牵着走，他不敢保证去掉这只手环之后舒雅会不会有事情。

“……你们……”顾嫣半天哽不出一句话来，莫卿言一贯冷静的姿态的的确确告诉她，在感情的事情上，其实她更想要帮助舒雅，不然也不可能建议魏琛让舒雅去上班。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舒雅知道少爷有诱导她好调查事情的情况么？”顾嫣问地很晦涩。

莫卿言在那头沉吟了一会儿道：“虽然这两天没有联系上魏总，但是根据我这几天通过舒雅对我们跟踪事件的放纵程度来说，她明显是因为我们在保护她的缘故，所以应该不知道魏总的真正目的。”

顾嫣“嗯”了一声：“不知道就好，只要她一直这么想，那你们就跟着，也基本不会出什么情况就能一步步跟踪出来……”

不知道就好？

舒雅靠在墙壁上苦笑，可是自己现在知道了啊，还算是好吗？

那天魏琛问她的时候她虽然有些恼怒，以为魏琛真的只是派了几拨人来保护自己，可是说白了还是不信任她。

他们之间的信任程度，竟然到了这般可笑的地步么……

舒雅有些无助地靠在墙壁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眸子里都成了泪水，她知道自己和魏琛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她不知道，原来这段路可以走地这么艰难，而且这么满是荆棘……

失了神的舒雅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顾嫣和莫卿言本身还谈到了那份自己在顾嫣抽屉里看到的财务报表。

她的心有些乱，头昏脑涨地居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不被人信任的感觉就是这样，像是一个晴天霹雳突然下来，猝不及防还没有半点儿心理预期。

她真的一直都以为魏琛是派人来保护自己，弄了半天那辆车的目的还是监视，甚至为了调查到所谓的真相。

自己现在还有什么呢？说白了真是什么都没有。她的父亲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了，可是父亲是她最大的屈辱，也是她最大的软肋，因为父亲舒家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因为父亲自己才不得不出来做那么多看着让人感觉可悲的事情。可也同样是因为自己的父亲，舒雅才能够在这十年之中不停地坚持。

她只有父亲的秘密了，在魏琛面前什么都没有，但是舒国安，是她最不能

碰到的自尊与伤痛……

舒雅噙着泪水，终于还是用手抹了一把，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