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族长一直喜欢干净,碰不得脏东西,你刚刚把所有的污泥擦在族长的衣襟上,他没动手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云修有些不满道。
北牧这个上卿,一来海棠,就被他打晕偷他衣服的事,他至今还记得,所以云修对北牧一直没什么好印象。
“那我还拿你族长的手绢包过泥土,后面还塞进他怀里,他也没有半分不适啊?”北牧想起宋家墓冢,他从沈泽棠怀里抽出来的手绢,包那天南星科的解药时,好像沈泽棠确实脸色有些不对,不过北牧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大哥的事,没怎么顾及那些小事。
“什么?那可是族长母亲的遗物,你居然拿去包泥巴?”云修诧异道。
一旁的云锡也有些吃惊。
两双瞪大着眼睛盯得北牧有些心虚,沈泽棠从来没和他说话那是他母亲的遗物,而且他拿的时候,沈泽棠也没阻止他,他以为他只是一块简单的手帕罢了。
“开玩笑的。”北牧摆了摆手,把脸换了个方向望着远处的海棠,早就没了早上看海棠的心情。
这沈泽棠,快把他宠的无法无天了。
没过多久,沈泽棠已经回来了,身后的卫洛也跟了过来。
“退下去。”沈泽棠一声令下,小辈们慢慢退下。
北牧拉起沈泽棠的衣袖,一块一块黑乎乎的。
“泽棠君,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衣服吧。”北牧想到刚刚云修说的话,有些愧疚。
“无妨,脏了洗干净就好了。”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北牧抱着沈泽棠,一遍一遍问着沈泽棠,也问着自己,何德何能,让一个人对他那么好。
“因为喜欢。”沈泽棠摸着北牧的脑袋,其实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个十六岁的少年,训练场上,风度翩翩,灵力超群,却作假动作,输在了别人的手下。那个时候,沈泽棠就注意到他了。
“我也很喜欢你。”北牧笑道。
北牧一笑,眼睛就弯成月牙,好看极了。
沈泽棠一把抱起北牧,去了静室后面的池子,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