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阿恼刚才的呼叫吗?
两人同时一惊,猛然坐直了身子,满脸匪夷所思地望向了茶几。他们曾千叮咛,万嘱咐,让钱泰邵务必随时随地将对讲机带在身上,这样好方便他们之间联络,有需要、有问题的时候,可以及时解决。
然而,此时的茶几台面上,一个黑色的对讲机就立于一堆积灰的茶具之中,装置顶的绿灯仍在频闪着,以示呼叫还处在连接当中。
阿恼一呆,缓缓松开了拇指,那对讲机上的绿灯随之熄灭,再显然不过了,那就是钱泰邵的对讲机。
可他人呢?
偌大的偏厅里,就只有阿恼与云依两人,再无其他人的气息。
欧阳云依不禁哽噎一下,两手撑着阿恼的大腿,勉强站起了身。阿恼一眼便看出来她要做什么,她这时要将钱泰邵的对讲机拿过来,可看她疲软乏力的身体,哪像是还有力气支撑的样子,短短的一段路,都不知道她能不能走到!
“云依,”阿恼心头一紧,立时抬起了双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安稳地放回到沙发上,并且温柔地道,“你就安心歇息一会儿吧,你要做什么,只管告诉我,我来帮你办。”
欧阳云依欣喜地望着阿恼,浅笑着向他展开双臂,索要了他一个吻。
在长达十秒的亲吻后,阿恼满意地笑着,起身离开了软糯的沙发,怀着满满的疑虑与不安,一行一顿地来到了茶几前。
他心想:“这钱泰邵到底怎么回事!这都多少回了,我和云依也都说了无数遍了,他怎么还是不肯长记性呢!不就一个小小的对讲机嘛,带在身边哪有什么麻烦的!真是搞不懂他!”
想着,阿恼伸出了手,两指轻轻地捏着对讲机,小心翼翼地将其提了起来。要知道,茶几伤这套积灰的茶具虽是年久不见人用过,但只要是在贪婪镇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都不难看出,这一套茶具还是值不少钱的。若是一不小心,砸碎了几盏茶杯,那可足够他们痛心一段时日了。
眼看着那对讲机脱离了茶几的“空域”,阿恼顿时长松了一口大气,并且马不停蹄地坐回到沙发上。
谁曾想,这短短几米的距离,差点要了他的命。
“呼!”阿恼缓了缓神,将那对讲机递到欧阳云依面前,淡淡道,“云依,我们都没看错。”
“还真是他的!”欧阳云依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还有完没完了,说了一遍又一遍,他听倒是认真听你的,可就是不改!气死人了!”说着,她又转向了餐厅,用她最大的声音喊道,“钱泰邵,你马上给我滚出来!要是十秒内,你不出现在我面前,今晚别指望吃饭了!”
“……”
客栈内,空有余音,不闻回应。
“这钱泰邵搞什么鬼!”欧阳云依愤然起身,却不料自己的身体已经跟不上意念,完全失控地朝前倒去,“喂喂喂,啊!”
幸好就在这一霎,阿恼虎躯一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了双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臀部!
“哎呀,云依,我都跟你讲了,你要做什么,只管告诉我,我来帮你办!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还是安生躺在这儿吧!乖,别乱动!”
转眼间,欧阳云依便被阿恼平放在了沙发上,并且如同一个巨型玩偶般,被他梳理了杂乱的头发,被他盖好了一张薄被子,被他轻轻地捏了捏脸……
枕着阿恼的大腿,欧阳云依望着天顶的灯,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她莫名觉着,刚才那种失控倒下的感觉哪里怪怪的,它似乎并不是由于身体积累了太多的疲惫,而像是有某种东西突然使劲将你往前拉去!
“阿恼,我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