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凉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本以为,这是季晚蓄意报复,可他竟连把柄都找不到!
谢景凉当然找不到把柄,因为这是纪婉仪专门找人特制的,一副药就要花上将近一百两两银子呢。
之所以用这么贵重的药,就是因为怕普通药处理得不赶紧,最后留下痕迹,让谢景凉将矛头直指季府。
而且这药有个好处,将近一百两银子买一副药可以用许多次。
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一个身强力壮的结实汉子拉趴下。
谢景凉就是那个倒霉汉子。
既然找不到证据,谢景凉也无话可说,只好吩咐大夫:“快给我开药!”他是侯爷,自然不用对普通老百姓低声下气小意讨好。
并且,他现在身体难受,也没有哪个心思去跟一个陌生人维持表面上的和谐。
大夫只当他是痛得难受,丝毫没有生气,刷刷写了一个方子,交给了张晋。
药自然也是张晋派人去抓好了然后熬上,张晋自己则继续陪在谢景凉身边。
谢景凉肚子里早就已经彻底排空了,这会子想出恭也出不来什么东西,倒是省事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药终于被熬好了端过来,谢景凉吃过药,躺下来沉沉地睡了。
……
第二天,纪婉仪辰时二刻去侯府的时候,张晋对她欲言又止。
纪婉仪多少能猜出几分缘故来,却假装不知道,一本正经地问:“张晋小哥儿,你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季公子,您昨天,还有您的家人,可有什么异样?”
“异样?我和我家人都挺好的啊。”纪婉仪忍着笑,做无辜状。
“难不成你遇到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张晋连连摇头。
跟随谢景凉多年,张晋自然知晓自己主子的脾气。
这种事情,主子是绝对不希望被人知道的。
尤其这个人还是季家二公子。
纪婉仪佯装狐疑地打量着张晋,那宛若实质的目光愣是让张晋心里七上八下,好不自在。
纪婉仪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放过张晋,朝书院走去。
也不知今天谢景凉会不会迟到呢?
纪婉仪心情大好地暗想着。
谢景凉今天没有迟到,只不过,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眼底更多多了些青黑色,不知道的,没准儿还以为他这是刚在哪个姑娘屋里风流了一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