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思了一路,想了一路,到京城时已经是20多天近一个月之后了。
在城外吴家的庄子上住了一晚,早起收拾收拾,要到过午才会进城。进城后就要拜堂成亲,而吴家的人会来车马到这庄子上接她。
嫁衣就是离开林家时那件,那当晚被她自己掀下来的喜帕,如今又蒙在了头上。
被喜婆扶着上了马车,轿子是不会有的,因为这里距离京城20多里,那样许是轿夫太累,也太耽误功夫吧。
经过漫长的官道,终于进了京城时,悦儿听着车外的喧嚣,这恍如隔世的感觉和心里的慌张,让她攥紧的手心里汗湿的不像话,那帕子都湿的像洗过没晾透一般。
兰心和惠质跟在另一辆迎亲的马车上,两人小声嘀咕着:“是我没见识吗,怎么小姐成亲处处透着怪异呢?”
听兰心这么说,惠质本就慌乱的心就猛的跳了两下,拍拍兰心的手安慰着:“吉人自有天相,许是咱们小姐就是个有福的,听说姑爷人品好相貌也好,又做到了四品武官,前途也定是不错的。不过是不能亲自来迎亲,应是在边关没回来吧。”
这话是安慰兰心也是安慰她自个儿,可怎么的心还那么慌乱呢?
吴家在京城住的比较偏,宅子也不是很大。当然这是跟过去的左相府来比,与普通人家比,呃,也不大。
踢轿门这事儿改成了踢车门,而踢门的依然是吴家二少爷。悦儿被喜婆扶出马车,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后,她怀里突然被塞进了一个物件。
只听那喜婆声音森冷的提醒道:“抱好了,这是你夫君的灵位,若是敢松手,吴家人会把你打死直接与他葬在一处的。”
悦儿的脑子里像是响起一道炸雷,灵位,她那一路都在想着的夫君,竟然就是这块冷冰冰的灵位。放在怀里那么重那么冷硬,他的名字定是刻在上面,可他是谁呀,自己都不认识他,怎么就要跟这灵位做了夫妻?
悦儿什么也不知道的,脑子不够去想,便那么由人摆布着,跨了火盆,拜了天地,被喜婆送入洞房。
而来掀了她喜帕的人也是二少爷,之后便无人再理睬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