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跟悦儿说:“张老二还行,可他家是那婆娘说了算,咬死了那房子要十两银子,我就没敢做这个主。”
悦儿说道:“先等等,这村上也没人家要买房子,更没人拿得出十两银子来,熬他一阵子价自然是要落下去。”
王大嫂问道:“他们家可有地啊?”
沈福笑了:“那男人现在没营生,分家出来也没带多少地,应该是不能卖,归伙了人还在这屯子过啊。”
“那到是了”王大嫂又低头纳鞋底子去了。
沈福吃准了张老二家熬不过年前去,那媳妇儿懒的不像话,平常家里那几亩口粮田也伺候的乱七八糟,到秋收那点粮食也就是喂猪。
本来就没存项,这张老二没了营生,家里没几日就会揭不开锅。眼见着院子里的鸡鸭鹅都杀了个干净,就剩一头大肥猪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过年。
沈福说见他家厨房有一大缸酸菜,别的到是看不见。
这回家里剩下的人几乎都盯上了张老二家,特别是小石头,整天都在后院经管那些牲口。熬猪食的小屋子里有一铺小炕,这孩子自个儿搬着行李就去那儿住了。
柱子怕弟弟害怕,就也跟着搬了过去。
结果这两兄弟没黑没白的盯着张老二家,一天来跟悦儿汇报一遍。
“夫人,张老二媳妇儿回娘家了,带着俩孩子走的。”
悦儿点了点头,问道:“石头,跟你哥在后边儿住冷不冷?”
“不冷呢,咱家柴火多,我哥都把炕烧的可热乎了,我睡觉还出汗呢。”
“别冻着就行,再就是看着点那柴火别连了荒,睡觉前让你哥多经管着点。算了,我还是让你娘过去看看吧。”
“不用的,夫人,从小就是我哥带我,他啥都会。”
悦儿笑了:“那去吧,自个儿也精神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