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枳一一记下,又交待给府医一次。
直到府医把脉时欣喜若狂:“主子,摸到脉了,正在变强。”
夜无影瘫在小川儿的炕上,被青狐架起来要送回去,她却又在腰间摸着,末了摘下一个布袋子扔到炕上:“喝不下汤水给他喂这个,大补。”
青狐眨了眨眼睛:“你把老毒鬼老窝给端了?”
“也没多少,后面的十几日也就到了,到时都交给主子就是,快送我回去洗洗,都不敢碰我儿子了。”
青狐索性把人扛在肩上带了出去,秦世宁劝走了苏枳跟悦儿,他便守在小川儿的屋里。
吃住都在这屋,小川儿不醒他也不打算离开了。
次日一早苏枳再来看,小川儿面色就红润了些许。秦世宁起身把苏枳迎了出去,两人到书房里他才说道:“元宵一直细心照料着,药和汤水都是她渡过去的,可惜小川儿不是个全乎人呐。”
苏枳沉思片刻:“元宵能做到这般,许是不介意罢。”
“你确定愿意他们在一处?”
苏枳哼笑:“这要看小川儿的意思了,悦儿还想把青狐跟夜无影撮合一下,我也并不反对。”
“那还是等些日子吧,二十四卫现在还没训练好,一旦成了亲,难保青狐不分心。”
“诏狱里关的那二十三个,如今也不知还有几人?”
秦世宁不喝茶却在折腾几个茶盏玩儿,头也不抬的说道:“那二十三个你的人接近不了,我也同样。不过远在安南的葛林到是有了消息,这几年没少受罪,我正命人把他送过来,这会儿许是快到了。”
苏枳觉得许是在北山村的生活太平静了些,心也变得柔软了。小川儿的到来让他欣喜后便是一刻放不下的担忧,如今又听闻葛林也要来了,又更让他几乎坐不住。
这都是多年来便跟在他身边的人,葛林13岁到他身边,父亲也在朝为官。
若不是被他这个流放的皇子拖累,许是他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罪。
可之前他并不会想这么多,这些人他重视,却也是见得惯生死。
究其根本,他觉得就是自己在这乡间的生活,见惯了的是人情而非你死我活的权势之争,才会让人更加重情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