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国公爷的院子,平哥儿问:“在内宅若是心烦,要不要去酒坊待着?”
悦儿叹了口气:“别说酒坊,就这外院我恐怕都不能常来了,你与我走的近了,还指不定被怎么编排出个罪名来,都避开些罢,他回来就好了。”
便是这一句“他回来就好了”,支撑着悦儿多么艰难都不曾放弃过。
镇国公派出去的人损伤大半,而冷卓却毫发无损。
再次派人出去,连引冷卓出北平城都难了,就更别提杀他。
镇国公气的差点把王府点了,可他还没动手呢,就听护卫来报:“国公爷,冷卓求见。”
“他来做什么?”
“属下不知,他只说要见国公爷。”
“带进来”
护卫还没出门,平哥儿就赶了过来:“国公爷,恐怕他是知道了是咱们要杀他。”
镇国公冷哼一声:“这贼子为太后做的孽可不少,想杀他的人多了去。”
听他这么说平哥儿也就放心了,还没鲁莽到人家找上门,没等问他就自个儿叫嚣开了,就是老子要杀你,有本事你去告啊!
冷卓进来时平哥儿也在,又一次相见真是彼此分外眼红。
冷卓手提人头往镇国公面前的桌案上一放,说道:“国公府的护卫不过如此,公爷以后想杀在下还是再换些人罢,应付的着实烦了。”
镇国公看着那贴身护卫的人头,不由得悲怒心头起,眼看着他手在抖,眼睛也红了起来,平哥儿赶忙说道:“冷面鬼你这话从何说起,你不是惯来不承认世均为你所害吗?那国公爷杀你做甚?况且你坏事做了那么多,要杀你的人能从北平排到京城去,怎么就断定要找上国公爷呢,我看你还是回去吃点猪头补补脑子,想想如何积点阴德,免得你冷家他日坟头荒草遍地却无人清扫。”
他故意说了这一大段话,就是让镇国公能平静下来。
果然,他这话一出冷卓便气的额头青筋暴起,而镇国公也舒缓下来许多,便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平哥儿此言有理,冷家一门的阴德还真是被你损尽了,唉,可怜呐,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