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不介意,朕却有些在意。”谢博翰向梅栎清伸出手,梅栎清当作没看见似的垂下了头,谢博翰悻悻地收回手去:“新郎官儿已经没了,这场婚事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吧?”
谢锦添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皇弟是冲着梅栎清来的:“话是这么说,可是这婚礼已经差不多完了…”
“新郎新娘送入洞房没?”谢博翰问道。
“没有…”谢锦添说道。
“那礼成了没?”谢博翰又问道。
“没有…”谢锦添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
“哦,那这婚事不就不作数了呗?”谢博翰说道。
“可是…”汝南公主谢锦添脑子一转就说道:“还不是有’望门寡‘这一遭吗?梅家大小姐既入了我郭家的门儿,那就是我郭家的人了。”
“回皇上的话,却有此事。”梅栎清出乎意料地附和谢锦添的话,连谢锦添也吃了一惊。
“梅家大小姐!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过了这个村儿就没有这个店了!”谢博翰警告梅栎清道。
梅栎清也明白了谢博翰是冲她来的,但她又要做的事情,不能就此退缩:“回皇上的话,臣女愿意守这’望门寡‘。”
谢博翰压着怒气说道:“这门亲事算不算,还要梅家那边的人点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梅家大小姐…这婚事不是你一个人能做主的,也不是肃云伯府能做主的。”
肃云伯郭震东压根儿没敢上前,就巴望着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把事情摆平,等事情结束了再去哪个美人那里消遣消遣“丧子之痛”。
才死了一个郭万年而已,他有十多个亲儿子等着坐这世子之位呢。
又是一阵喧闹,一个人提溜着一个男子的衣领走到肃云伯府门口:“禀报皇上,禀报肃云伯、汝南公主殿下…草民抓到了一个沾满血迹,鬼鬼祟祟出没在旁边别院里面的人,还请各位贵人定夺!”
梅栎清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一时间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人。
“哦?这么快就破案了?”皇上谢博翰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也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快破了他的局:“正好朕在这里,也就拍一回惊堂木。来啊,把人带上前来!朕就在这里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