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急的水流横穿而过,沿着一面断崖注入漆黑的地下洞口,形成一道水汽氤氲的瀑布。
哗啦啦的瀑布声从底下传来,回荡在水道四周,像是一道经久不息的闷雷。
眼前的崖口瀑布一景,对我来说实在太熟悉了,之前我险些摔落瀑布时,离这道崖口只有半米,记忆犹新肯定不会记错,我现在怀疑,我们是不是走回了同一条水道,又或者说,我们遇到了鬼打墙?
“这里我们肯定没来过,”鲁秀打着手电筒照向崖口瀑布,语气十分坚定,因为我们走进的确实是第三条水道,不可能走错,她解释道:“这里或许只是在布局上,和前一条水道很像罢了。”
鲁秀的话点醒了我,可能是因为我险些摔落瀑布口,心里有了阴影,我看到这个似曾相识的场景,有些紧张过头了,才会产生鬼打墙这种荒唐的想法。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冷静下来后,忽然记起了什么,把青铜剑别在腰间的皮带上,借了白师爷的强光手电,然后从腰包里抓出一把生石灰,一边抛撒,一边往倾斜的水道口轻步走去。
生石灰落地,和地表白毛状的水鬼菌接触,白毛根部透明的油液缓缓收缩,最终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空气当中恶臭扑鼻。
在距离水道口还有半米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然后蹲下身子,打着手电在地面照了好一会儿,转头对鲁秀和白师爷道:“没有剑痕,这里确实不是同一个地方。”
两人听完我的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我正好相反,内心愈发困惑,如果这里不是同一个地方,这两个相似的瀑布涯口又意味着什么?更深入来说,我们所在的八方水道,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就在这时,水道口忽然传来咯噔一声重响,像是一扇厚重的大门被打开了,在重响发生的同时,我隐约感觉到地面颤动了一下。
鲁秀和白师爷也察觉到了异动,脸上都露出警惕的神色。
我们三人都产生了不好的预感,用眼神默默交流,似乎在互相询问,刚才水道口发出的异响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