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边立刻出来两个侍卫,一把将土匪头摁在地上,就听那土匪头大叫起来:“爷,爷,您消消气饶了小的吧。一早本不该吵您好眠,是京里老爷下令,以后寨子里和下面的大小事儿都要经您点头才作数呀。”

那男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左右踉跄了几下,才站稳身子。

他瞄了眼台下的一群人,冷着声音问道:“这些村民是怎么回事儿?堆在这儿选美呀?”

土匪头哭丧着脸,直摇着头说:“爷,这次只带回来这些,镇上的壮丁都跑光了,下面又急着要人,爷您看看,哪些是要送下去的,哪些是要留下的?”

那男子再次抬眼看了下人群,眼里却闪过冰冷的杀意,他垂下头看着土匪头道:“都他娘的是些老弱病残,要来也是浪费老子的粮食。”

突然他抬手从旁边侍卫的腰间,抽出刀抵在那土匪头的喉咙上,冷笑一声道:“老子好好儿的一个镇子

,硬是被你们搞成了这般模样。”

话音一落,刀刃一转就见鲜血顺着刀尖流了下来,那土匪头瞬间就被割断了喉咙,血液湿了一地,血腥的气味混着空气散开,令人作呕。

村民里年纪小的孩子尖叫起来,他们虽穷却淳朴善良,从未亲眼见过杀人。

站在恭雨星身边的一个孩子突然就昏倒在地上,两眼上翻,口里吐着白沫,四肢不停地抽搐着,人群开始往后退,大家很害怕,对于一切未知的东西,人们的恐惧从心底发出,本能的做出反应。

恭雨星蹲下身抓起边上的一根木棒塞进孩子的嘴里,再将他的头偏向一侧,大量白色的分泌物从口里溢出流到地上,片刻后孩子才慢慢平息下来,村民中有人认出那孩子,几人围了过来喊着他的名字。

恭雨星站起身来退出人群,此时天已大光,晨光的照耀下,她清晰的看见站在木台上的那蓝衣男子,那张脸化成灰她都能认得。

三年了,仇人的脸早已深深地刻进了骨子里,只是自己做梦也没想到,跟现今的东宫太子萧忆圣的见面会是在这样的境况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