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煎药的功夫,乌寅不用做,在南药谷里有师弟师妹们代劳,在药堂里有药童负责,如今出门在外无人能用,一切就要亲力亲为。
他从药箱里将药材拿出,一样一样地将药材往一只陶罐里放,无意中便见两个孩子探着脑袋好奇的往他这边瞧;
配好药材后,又盛了两碗清水倒进罐里,再把陶罐放上土灶,找了根木凳往灶边一放一座,从药箱里掏出本书,一边看书一边熬药。
陶罐里药开了,院里散发着阵阵药味儿,两个孩子时不时的从他面前经过,眼睛往灶上小陶罐里打望,透着股浓浓的好奇心。
两碗水熬成一碗药汤,倒进碗里再用勺子轻轻搅了搅,乌寅端上药进了屋里。
在院里的女子回头看他进了屋里,便丢下手里的布匹去了灶边,她对着陶罐里的药材用筷子来回拨拉了几下,又弯腰凑近陶罐闻了闻,才放下筷子,快步也进了屋子。
乌寅翻了翻恭雨星的眼皮,再把了脉,面色一片淡定平静,心里实则抱怨得不行,从上次在山上的民居里醒来,南宫闵和窦怀山不知所踪,他一个人孤身来到这里,提心吊胆了好多日,没想到就这短短三四日的时间,再见到恭大楼主时,她却躺这儿昏睡不醒。
外面麻烦事儿一打堆未能处理,她倒是有心思管起闲事儿,生生将自己给作得躺下了。
床边的木凳上有一个针包,打开的针包里,放得整整齐齐的两排金针,,上面一排的金针略粗,下面一排的细长很多,而旁边的药碗里面就躺着几根金针被药汤完全浸泡着。
乌寅听到了门口有小声讲话的声音,心下了然,大概是包子和团子来了门口,他转身拿起木夹子从黑黑的药汤里夹出一根金针,开始施针。
从恭雨星的头顶扎了一针,依次在两个手肘上、两个手腕上、最后左右手的中指分别扎上了金针。
他忙完后,回头便见门口除了两个孩子,还有他们的母亲,那女人眼睛晶亮得很,透着窗外的光芒,更是灵气十足,好奇的脸颊上微微泛着粉红,乌寅缩回目光,转身吸了口气,才让自己有些不稳的心神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