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无力的打了他一下,“你混蛋。”
“你给我听好了,你才十九岁,你难道想为我生下一个孩子就撒手人寰了吗?”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深沉的眼神看不到底。
我震撼在他深邃的眼眸中,缓缓的低下眼睑,心中是无尽的悲伤,“可是…我舍不得他。”
“你们别说话,情况好像有不对。”降头公以前号脉,只要稍微一模就好了,眼下就摸了好半天。
我和清琁两个,都安静了。
他又摸了良久,才十分费解的说道:“怪事情哦,这小娃儿要明明保不住了,他怎么…又没得事情咯。”
“给我看看,诶?奇怪…”阮杏芳也替我摸脉,还诧异了一声。
降头公问她:“怎么奇怪了。”
“她肚子里的小娃儿,健壮的很,一点都不像是被雄黄粉伤过啊。”阮杏芳是一直想保住自己的孙儿的,反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降头公松了口气,把我的手塞回被子里去,“没的事就好,也许是我开的那副安胎药起了作用吧。也阔能是她心地善良,自己就逢凶化吉了。”
真的是逢凶化吉吗?
梦里面,那个穿着红色敛服的孩子冲进我腹中的样子我还历历在目。
到底是他取代了他。
还是他救了他…
我想不明白,而且越想越头疼。
降头公深谙妇科,据说在这一方面他甩了清琁好几条街。
开了一副药方之后,还亲自盯着熬药。
清琁端着药药碗,给我喂药。
我尝了一口,就皱了眉头:“好苦啊,也好腥。”
“这里头有清琁的血,当然腥。”降头公大概因为孩子保住了,在旁边喜滋滋的傻乐着。
我微微一惊,目光撞上了清琁带着邪色的眸子,“为…为什么有你的血?是偏方吗?”
“用自己的精血喂养小娃儿啊,又可以使你恢复的快一些,不过这一阵他会有些子虚弱。你要好好照顾他才好呢!!”降头公代替清琁回答。
清琁苍白的脸上,染了一层浅浅的红晕,“你爱喝就喝,不爱喝我拿去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