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运转的有些迟钝,“都已经三天这么久了啊?”
要是按以前爸爸的脾气,早就对我大发雷霆了。
如今对我如此温和,还是因为我失而复得的缘故
。
“你额头很烫,应该是发烧了。”爸爸摸着我的额头道。
外面,依旧下着雨。
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上午还是下午。
大过年的喜庆,早就淹没在无尽的悲哀里了。
天阴沉沉的,让人心里别扭。
我倔强道:“我没事。”
清琁…
一定会回来的。
“你妈妈也病了。”爸爸道。
我莫名心惊,“她…她人呢?”
“在车上吃药。”爸爸道。
至亲的人为了我的执着,已经被我遍体鳞伤,
我的无助变成了绝望,哭出了声音,“他为什么还不回来?爸爸,我们…”我们有孩子的,他把我至亲骨肉都带走了。
这是不要我了吗?
连个招呼都不打,抱走了我们的小宝宝。
让我一个人承受孤独,承受看不见他和小宝宝的悲哀…
难道是因为听了妈妈在外面说的话?
不!
我们经历过生死的感情,不会那么脆弱。
那么…
又是为什么呢!
“他要是在意你的话,不可能会撇下你一个人面对,爸爸只能说你爱错人了。”爸爸的话就好像轻轻砸在玻璃上的锤子,力道很小很小。
却将我的心,砸了个粉碎。
我重复了一句,“爱错了人…”
“他要回来早就回来了?不是吗?他不会回见你了,他怕负责人,怕见我们…”爸爸一句句的用力点醒我。
不会的。
为了我他可以灰飞烟灭,这样的男人怎么会…
我咬住了唇,“爸爸,靳家的事情处理好了吗?我们可以下山吗?”
“你同意离开了?”爸爸有些吃惊。
如果他心中有我,不管我去哪里。
他都能找我…
若他…
不要我了。
那我是不是连自己的孩子都再也见不到了?
我点头,“嗯。”
“靳家的事昨天就处理好了,你要不是变成这样,我们两家昨天就走了。”爸爸道。
我嘶哑的问了一句,“靳灵的事怎么样了?”
“还有力气关心别人,看来你已经没事了。”爸爸脸上的表情豁然开朗。
听爸爸说,靳灵的家人在村里只拿到靳灵的骨灰。
靳灵的妈妈都哭晕过去好几回,找到光棍杨本来想讨回一个公道。
却得知真凶陈平,早就已经死了。
光棍杨只是捡了个尸体回家,非要告他也能让光棍杨坐牢。
定个侮辱尸体的罪名,村长那头好说歹说才劝下的。
离开刘家村,我只带了玉胎、瑞士军刀、罗盘这三样东西。
临走之前,降头公又赠了我挡降包。
和靳家坐在同一辆车上,靳父和靳母承受着不一
样的丧女之痛。
脸色都是苍白一片的,一路上更是不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