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手里,只会死的更快。
“救我——”清琁从嗓子眼里喊了一声,懦弱而又卑微。
我愣了一下,脑子有些发懵。
不…
不是清琁?
可是那明明就是清琁的声音…
以清琁的傲骨,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我无法判断事实到底如何,对着电话那头道:“龙圣,你想出来就自己想办法吧。人在你手上,你想杀就杀。”
说完,挂断了电话。
无线电话被我扔在一边,整张脸都埋进了大腿里。
刚才那样做…
会不会太狠心了,就因为他懦弱一次,就认定他不是清琁吗?
“沈明月,你真够狠的…”他利用电话的特殊性,强行把语音穿送过来。
我心里觉得烦了,直接用阴气包裹了电话。
这样电话就没法接收无线电波,登时里头滋啦的杂音声就没了。
飞机降落在云市,葛一琴和胡天被送去云市医院。
从云市机场走出去的那一刻,我几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清晨熹微的阳光照下来,街上并没有几个人。
随处可见一滩有一摊的脓血,每个经过的人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并且脚步匆匆,劲量避免自己和人有任何接触。
几个带了防毒面具的环卫工人,更在洒水冲刷着地面的脓血。
脓血被冲淡之后,便会往上面贴一张灵符。
忽然,有一个环卫工人咳嗽了一声。
他似乎特别的痛苦,摘下来了脸上的防毒面
具。
嘴里的痛苦的吐出了血块和脓血,而且还吐个没完没了。
周围他的同时见状,都十分惊恐的弹到一边。
丢了手中的工具,四散到一边去。
“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我还有救的。特效药…给我特效药…不要…不要不管我。”他朝那群人伸出了手,哀求他们。
他的工友脸色有些难看,咕哝了一句,“以我们的身份,怎么可能有特效药,等死吧。我还离你远点,不然我也感染了,肯定会比你死的难看。”
大家对他这话都深以为意,纷纷都四散离开了。
用我的左眼来看,这个清洁工人身上有数十条被人诅咒的红线。
呕血不过是诅咒发作,一种比较简单的表征。
不过这诅咒好像会传染,他在诅咒发作的一瞬间浑身被一种古怪的鬼气包裹。
这鬼气有一定的自主性,在他周围胡乱的流转运动。
只要有人少一靠近,就会立刻钻入下一个宿主身体里。
“你没事吧。”我有些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查看那个人的病况。
他脸在如此明朗的日光中,开始如同冰淇淋一样的融化,眼珠子在眼窝里摇摇欲坠,感觉随时都会掉下来,“救我…善良的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