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几天,那些狭隘的村民们,没少往我们家扔东西,多数是臭鸡蛋菜叶子之类的,甚至还有人在我们家门口泼粪。我不知道是谁做的,我那懦弱的老爹,也不允许我去找别人麻烦。
几日后的晚上,我从外面镇子回来,却没有找到我父亲的踪迹,这几日他都待在房里,没有出去,难不成憋坏了跟他的老朋友下棋去了?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我便火急火燎的去了张叔家。
是张叔家也没人,我看见张叔的孩子,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家伙,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晃晃悠悠的朝着一条路的
方向走去,我喊他也不答应我。
我两家是玩的非常好的,从前还不等我喊他,只要这小子看见我,就会蹬蹬的跑过来,今天是怎么了?
我走到那孩子的跟前,却发现孩子两眼空洞,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似的,见我挡路,也不知道绕道,竟然就直直的朝我冲来,像是被卡住的碟盘,被我撞回去,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倒退两步,然后又直直朝我冲来。
莫非是梦游?
不太像啊。
我让开了路。
那孩子才像是生锈了的机械,停顿了两秒之后,才往前慢慢的走着,我立马跟在他的身后,没多久,我便到了村子外面的一条小河边。
小河边上有许多人。
这些人都穿着白色的长褂。
他们面色红润,目光空洞。
他们所有人,如今就像是疯了一般,围绕在小河边上,还呈一个不规则的圆,每个人尽力的把自己的双手往上举,跳着蹩脚的,摇摇晃晃的难看的舞步。
他们的中心,是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