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我不止一次问爷爷,“为何村长的棺材只有我能背?为何那口棺材明明亲的跟一张纸片儿似的,所有人却说都抬不起,他们是不是都在说谎?”
我变着法子问了许久,但都没有任何答案。
爷爷拒绝回答我任何问题,回到家之后,便懒得同我说话,上床睡觉。
我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跟翻烙饼似的。
到了后半夜,我突然感觉到,房间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十度,冷得我浑身发颤,甚至连脸上都出现了不少冰屑。擦了擦脸,我很纠结的坐了起来,就看见我窗子上映着一个人影。
二话不说,我便打开了窗子。
何苗站在窗子外头。
她猩红色的眼睛,打量着窗子里面的每一个风景,我当时,浑身都僵住了。
她冲着我露出一个笑容,往我怀里塞了一团冰凉的东西,转身就走。
几个起落,她便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疑惑的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居然是几个如同半个拳头
大小的鸟蛋,我认得出来,这是附近的一种野鸡生个蛋,小时候我还偷过。
我抱着几个蛋,哭笑不得,何苗大晚上的跑来就是给我送蛋的?
夜半救女孤人回,僵尸报恩愁难消,红尘欲度何时退,魂归幽冥无人陪!
我又想起了白天老头冲我说的话,判词是一种隐晦的断语或者结论,《红楼梦》的判词最为有名,比如,林黛玉和薛宝钗的判词就是: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
一首诗几乎已经将一个人的一生概括进去,那老头究竟是谁?为何会对着我说出那样的判词?何苗给我送鸟蛋,难道真的是僵尸报恩么?
何苗现在的状况肯定不是人,难不成真的是僵尸?
这一夜就在我胡思乱想当中过去,后来我还做了个梦,梦见我娶了何苗,满村的人都来庆贺,红色的礼炮放了整整三天,何苗穿着红色嫁衣,格外柔美。
我扯掉了她的红盖头,亲吻了她的红嘴唇,最后一步的时候,却被我爷爷硬生生的摇醒。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我爷爷万分愤怒的说道,“平常我不在,你就这么偷懒的吗?”
真的是亲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