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林轩不说一定是有理由的。可是在内心的深处,总是有一道“邪恶”的声音挥之不去。
此时听见我的话,那道“邪恶”的声音顿时烟消云散。反而葛春明的心中隐隐有些自责,不过他并不打算将这份自责表现出来。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只是简单地向着身后挥挥手。
我看到葛春明的举动,突然间也是一愣,随后方才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再也没说什么,转身向着反方向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临海县的面积不大,只有几万平方米。不过在这小小的几万平方米的土地上,却生活在上百万的人口。人们住在如同蚂穴一般的住宅楼内,每天上班下班,一日重复一日。
而在这巨大的蚁穴中,总是有那么几处空闲,建造出几座像模像样的房子,围出一小片空地,再请上几名忠实可靠的仆人,便可以将这里美名曰“墅”,因为远离县城的喧嚣,却又离县城没有太远的距离,所以又名“别”字,取名别墅。
樱花小区便是这些别墅中最为出名的一个,除了名字用花名代替外,还因为能够住在这里的全都是达官贵人,最起码在临海县这座小县城算得上有身份地位。
这些人并非一个个都很富有,但每一个绝对是有一定政治背景,手中都或多或少地握有一定权限的高官,每天出入这里的全都是名车豪绅。
只是这些名车豪绅每每都是灰头土脸,一脸郁闷,甚少有喜笑颜开的。即便是真的内心欢喜,可面上却依旧要表现出苦大仇深的模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与四周的环境相融合。
而当我穿着十几块钱一条的牛仔裤,裹着一件早已过时的“飞鹰”牌羽绒服,两手空空,单靠双脚走路,身上还背着一只土黄色的麻布袋出现在樱花小区时,连守门的保安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毕竟平日里进出这里的哪个不是开着豪车,穿着名贵的西装,头发梳的油光水亮,谁会像我这样好不在意自己的外形。最关键的是我偏偏还表现出一副淡然
的模样,眼睛四处飘散,也不知道究竟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