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梁焕卿如今哪能不动怒,她指着公徽卫,随后下了龙位,一步一步走向他,一边走一边说道:“原来你也知道贪污的是遂州城的建桥款!
当初皇帝下令支钱银给遂州建桥以抵挡水灾,那是桥梁更是救命的堤坝!
遂州钦州去年发大水!死了无数人,再引发了瘟疫,同样也死了无数人!上京也险些沦陷!
那些钱款是皇宫和百姓们从牙缝中省出来的银两!
年初时大战和瘟疫,消耗了天朝国库大半,先帝葬礼和皇帝登基,更是将国库亏空,皇帝登基之后,国库早已经所剩无几,是皇宫上下紧衣缩食,是百姓们上交余粮捐款,才有的遂州桥!
皇帝和百姓只盼着今年若是还下大雨发洪水,能少死一些人,有了那座桥,再发多大的洪水都不怕了!遂州城和钦州城便安全了!
可是你们呢?!你们都在做一些什么畜生都不会做的事情!
如今本宫下令不许百姓上桥,能够避免遂州百姓不发现桥梁是瑕疵工程!可是若是发了大水!你让本宫如何对得起皇帝!如何对得起百姓!”
梁焕卿气急了,便一脚踹了过去,公徽卫被踹的人仰马翻,还一边喊道:“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恕罪!”
月白和在一旁的何誉对视一眼,只摇了摇头,感叹公徽卫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梁焕卿哪里肯听他这些鬼话,即刻说道:“何誉!”
“奴才在!”
“将公徽卫去官帽,褪官服,收缴官印!押送至天牢等候发落!”梁焕卿看着躺在地上的公徽卫,还是不留情面的说道。
“是!”何誉指使一左一右二人前去去除了公徽卫的官帽官服,褪下了官印,随后亲自押送至天牢,查封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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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今日一切事都做完了之后,梁焕卿只觉得满心疲倦,但还是随着月白一同去了御花园赏花。
月白见皇后娘娘依旧愁容满面的样子,便细心问道:“皇后娘娘,还在烦忧呢?这公徽卫和夏思成已经入狱了,皇后娘娘还在烦恼什么?”
“这朝中可不只有一个公徽卫和夏思成,如今本宫需要他们来料理朝政,此举用公徽卫和夏思成杀鸡儆猴,只愿他们能够听得懂。
太多事本宫如今不与他们计较是还用得上他们,若是再得寸进尺,便也只好给殿试状元让位了。”梁焕卿一边玩弄着手中的玉髓一边说道。
“皇后娘娘用心良苦,大人们会明白的。”月白在一旁附和道。
梁焕卿叹了一口气,忽然闻到了栀子花的味道,它不似别的花清雅,一靠近便有浓烈的香味。
“御花园何时有这栀子花?”梁焕卿有一些奇怪,只记得在御花园不曾看到过栀子,如今为何有了?
“司先生记得当年皇后娘娘在王府看到栀子花时甚是喜爱,还拿了些花枝回将军府去。如今到了栀子花期,司先生便让人将王府几株栀子花移栽到了御花园。
近来皇后娘娘忙于朝政,一直不得有空来御花园,那晓得来的如此凑巧,栀子花新开,香气扑鼻新鲜的很,皇后娘娘若是喜欢,奴婢摘几株回乾宁宫熏香吧?”月白毕恭毕敬的说道。
梁焕卿一听是司南屏移栽的,便摇摇头说道:“不必了,乾宁宫点沉水香,栀子花太过于浓烈,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