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啥啊。”
“今日下午我从镇上回来问你去捡干树叶没有,你不是说你没去?现在怎么你祁叔又在山上瞧见了咱家的水壶?竹背篓?”
她仔细瞧着自家这个闺女,有些怀疑她为什么要骗她。
素伊怒怒嘴,想起祁恒来,心里又把他骂了一个遍,这个混蛋,谁要他送了,谁要他拿下来了?
混蛋,混蛋。
不要脸的坏东西
她抬头看了一眼她娘的模样,突然想了想,又假装可怜兮兮道:“娘,我这不是白日上山去捡了吗?后来瞧见山中一片熟了的羊奶果(当地一种秋日熟的野果),又把竹篓和水壶放在一遍,去摘羊奶果了,摘着摘着,就走远了,把那竹篓和水壶也给忘记了”
她顿了顿,又假装可怜委屈的道:“我下山时,拿了一把羊奶果呢,本来还想留给您和爹爹尝尝吗,哪知道娘亲您和爹爹回来的晚了,我也就先吃了。”
“吃了后,才记起来,还有竹背篓和水壶落在山中了,可瞧着天色晚了,不敢上去了。”
“这不您后来问起来,我怕挨骂,就说自己没去”
素伊娘听见她这般说,脸上倒是好了不少。
接着她又上下打量她一番,开口道:“今日你自个去烧锅大热水,好好把身子洗干净,再洗个头,明日你穿件崭新的衣裙,就是前几日我给你做的那套。”
素伊点点头,又乖乖推着她娘出门,又自己去了灶房。
灶房中。
灶房里同样亮着一盏油灯,素伊打水洗锅,又打水进锅中,接着盖好,然后又去蹲在灶洞前开始生火烧起火来。
灶洞里火苗一闪一闪的,素伊的思绪也不知道飘哪去了。
“啪”
一道被烧的柴禾开裂声响起,也打断了素伊的思绪,她又瞧了瞧那灶洞,接着拿起旁边的矮板凳,坐在上面。
然后又往灶洞里,添加了几段柴禾。
素伊瞧着灶洞里的火苗,望了一旁的干柴一眼,心里有些复杂,又有些怪怪的。
想到了祁恒,想到了在祁恒院子灶房前捡起的那根木柴
又想起了那日
那日
祁恒
她瞧见了祁恒那怪东西
那东西那么怪,长长的,怪怪的
瞧着还有些硬!
可怕!
今日那怪东西还抵在她身上。
可怕
她脸上红红的,想了想,心里有些懊恼,骂了祁恒一遍,又骂了自己一遍,她不是应该讨厌他?应该暴打他一顿?应该骂他一顿的吗?
可为什么见了他,又
下不去手了?
明明那日他喝醉了,她可以动手暴打他一顿的!
可,下不去手
居然还想什么不能趁人之危?
呼,他倒是喜欢趁人之危?以大欺小了?以强欺弱了?
“哎”
素伊叹了一口气。
算了,下不去手,那就冷着他,不理他,谁叫他,那么无耻。
她往灶洞里,添加了几根木柴,接着没过多久,锅里的水又烧开了。
然后起身,一脸红红的,去打开盖子,又去拿木桶,拿打水用的瓢,打了热水,又去了和灶房相通的灶房后的耳房。
她把热水先倒进干净的浴桶里,又出去弄了桶凉水过来兑好。
接着她回自己房间从衣柜里拿了身衣物过来,又进了耳房,去把耳房和灶房相通的门关紧,在里面脱衣服洗起澡来。
澡洗好,她又去打水,洗头。
等她洗好了后,穿着崭新干净的衣服回了房,找干帕子擦头。
她坐在房间大炕上擦着头,房间的窗户是打开的。
接着素伊娘听见了动静,去了灶房一趟,又去了耳房,在耳房里把她的脏衣服收拾好,又去灶房接着还没灭的火,丢了几根木柴进去,打了一锅水,准备烧好了一会自己洗漱。
瞧着火渐渐上来,她站起身子,去打水洗了洗手,然后去了素伊的房中。
素伊坐在大炕上擦着头发,她走上前,坐在素伊旁边,拿过素伊手中的帕子,一点一点的轻轻给她擦拭,边擦拭边道:“这头发,得擦干透了才能睡,不然第二日会头疼,为娘和你说的,你要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