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澜放下第不知道多少块羊骨,为印乐知的迅捷鼓起了掌。
旁观的沐瞿空也忍不住鼓了鼓掌。
天地无一慢悠悠抬起手,睨着天地无一,一点点舔去指尖的酒液,嘴角挂上了意义不明的笑意。
印乐知逃出魔掌,瞪了天地无一一眼,撇撇嘴,跟沐瞿空道了个别,就回自己客房休息去了。
天地无一瞅着印乐知背影,指关节被他自己捏得嘎吱作响。他右手虚虚握拳,伸出大拇指抵住额头轻轻滑动,嘴里念念有词,最后将大拇指靠近唇边。做完这套动作,他才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手上残余的酒已经干涸黏腻。
亦炎苏冷笑一声,也起身离席。
看完一场闹剧,严方任也没别人可以观察,总不能去看状况外的沐瞿空,就回过头去看瑞安澜。
瑞安澜空着两手摊在桌面上,已经快吃饱的她正在认真地想接下来吃什么。见严方任望过来,她扭过头,和严方任视线相交。
严方任见她唇上沾了一层亮晶晶的薄油,显得嘴唇愈发鲜亮红润,不由低下头凑近。
瑞安澜一动不动地看他靠过来,越来越近,严方任的呼吸急促了几分,视线黏在她的双唇上无法挪开。
然后他顿住,扯开目光,慢慢直起身,问瑞安澜:“还想吃什么?”
瑞安澜愣愣地看着他,严方任又问了她一遍,她才回过神来,伸手去拿干净的湿布:“不吃了。”
瑞安澜吃的太多,晚宴已经接近尾声。严方任道:“那回去?”
“嗯。”
两人并肩走在漆黑的路上,严方任想去牵瑞安澜的手。那双手他牵过无数次,但今天怎么也没法主动伸出自己的手。
两人一路无话,连脚步声都几不可闻,只能听到夜风吹过树叶的声响。等到了房前,严方任道:“晚安,明天见。”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