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尘转身侧对了妈妈，睁大眼睛看着她，妈妈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看不清，光影却模糊了她脸上的憔悴与细纹，让她看起来如同当年一样，美得令人叹息。

“妈妈，您真好看。”萧轻尘说。

萧予萦一愣，却微笑了。这个孩子，总在某些她所期待的时刻说出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特别感谢您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更感谢您为我付出的艰苦。我知道如果没有我，您不会是一个人生活，您是怕我被人欺负，才一个人带着我……”妈妈长得这样好看，很多男人都喜欢……妈妈没有接受任何一个人，只怕她的宝贝女儿受到伤害。于是本来喜欢过她的人，最后反而恼羞成怒的欺负她。

萧轻尘虽小，但她的眼睛能看出来，妈妈是怎么用她柔弱的双肩为自己撑起了天空。

“我们虽然穷，但妈妈给我的爱并不比别人少。这就够了，我可以看到这个世界，我可以努力，我长大了，就不再是现在的情况了，妈妈，您相信我，会让您过上好日子，我也会和您一起过上好日子。”萧轻尘轻声的说着，却让每个字都成了誓言，她在对妈妈说，更是在对自己说。于是每个字都坚定无比。

“好孩子……”萧予萦心头酸涩，于是微微闭上了眼。

“妈妈，您都很久没给我讲过故事了。”萧轻尘依偎着妈妈，小声说。妈妈总是一躺下就睡着了，连话都不说，哪里还有空讲故事？

萧予萦想了想，说：“是啊，那我给你讲个什么故事呢？有了，就讲《牛虻》吧，这是我上中学的时候看的一本书……”

萧轻尘张大了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好像比床头那盏小灯还要明亮，流光溢彩。

萧予萦微微一笑，开始回忆她当年看过的书。其实真的已经看过好多年了，仿佛也从未再忆起，但如今一讲，她却如同打开了一道闸门，往昔的记忆鲜明的涌到眼前。

“亚瑟坐在比萨神学院的图书馆里，浏览着一堆布道手稿……”她清楚的记得开篇这一句，仿若是她亲眼所见，那个俊美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