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流出来的血已经有一部分淤积在脑部了。
我刚才托人询问了一下这方面的专家,如果这次手术做不好,安文彩很有可能…很有可能…”
薛凯的话说到这里语气有一些哽咽,说到嘴角的话,再也没办法吐出来了。
很有可能什么?薛凯不用继续说,张三心里都非常清楚。
现在的结果无非有两种,一是手术成功安文彩在接触一段时间的治疗之后成功出院。
另一方面是手术失败,安文彩成为植物人或者不幸牺牲。
现在的情况已然成这样了,受伤严重的安文彩能继续撑得下去吗?
张三听到这里之后更是忍不住了,脆弱的他直接跪坐在地上,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下来,不一会儿便油哽咽成为了低声的啜泣。
一旁的薛凯看到跪着在地上的张三,眼角不停的闪过一丝泪花。
他成为麟州消防队的大队长,也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安文彩从新兵入伍开始就是他手底下的兵,他们在一起每天出生入死,到了现在他们早已经是亲如一家的兄弟了。
和张三的痛苦相比,安文彩出了意外情况,薛凯心里更不好受。
毕竟张三和安文彩接触的时间还不到一年,张三此时的痛苦也大多数都是针对消防这个职业留下了委屈的泪水。
凭什么和平年代出事故的总是消防员?为什么受伤的是和他一起工作的同事?
而薛凯呢?此时除了这两种感情之外,他更多的还是和安文彩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
自己这么多年的兄弟现在躺在病房里,很有可能从此以后再也见不着了。
自己作为他的一把手,作为他的领导,真的能无愧于心吗?
薛凯的心里的压力远远比张三这个和安文彩接触还没有几天,只是在一起嬉戏打闹的新朋友来的更加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