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翁沉思良久,那沧桑而饱含风霜的眼神里,渐渐的变得红润起来。他带着悲伤的语气,娓娓道来:“这一次关于二少主冲撞族长的时候,有这样的流言!说二少主不瞒族长处置了营堂大人传阔,再者就是还说他根本不是族长的亲生儿子,我不知编造这些流言的人,是不是信口雌黄,可是有一件事确实是真的!”
吴雄瞪大了眼睛,皱紧了眉头,仔细的打量着余翁。
“那就是二少主佑徊确实不是族长的亲生儿子,在这冰冷高深的王宫之中,族长一共有三位夫人,分别是英莲夫人、花觉夫人、还有一个就是媃玥夫人!大少主的生母为已经过世的花觉夫人,而二少主的生母是也已经过世的媃玥夫人!老朽跟媃玥原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已经私定终身!但是媃玥的父亲为了可以让女儿攀龙附凤,所以不惜一切的让他女儿入宫成为族长夫人,这样他们家也就永享富贵荣华了,但是我呢?只是一个身无长物的穷小子,只能跟媃玥分别…”
“而你跟媃玥分别的时候,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吴
雄接过来余翁的话说。
余翁默默的点了点头,依旧悲怆而凄婉的说:“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直到佑徊生下来,媃玥托人告诉我,想让我到宫里当值,当时我不明所以的见到媃玥之后,对她还一阵数落,说他嫌贫爱富,忘记了我对她的情意。直到她告诉我佑徊是我们的儿子后,我才明白了她内心的苦楚,在媃玥生下佑徊没几年,她就病死了!在她临死之前要我好好的看着佑徊,所以老朽才会一直陪在佑徊的身边,任劳任怨的护着他,照看他,只希望他能平安的长大…”
“如果他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你不带着他远走高飞呢?你们父子俩大可以离开这个王宫!”吴雄插了一句。
“呵呵,摩雅山虽大,可是我们能上哪里呢?如果我们走了,势必要连累媃玥的家人,佑徊也不知道我就是他的父亲,现在他已经长大了,肯定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就算我们跑了,不要忘了身为族长每年都可以觐见一次回龙珠,就算他找不到我们藏在何处,回龙珠也会告诉他,到时候我们一样还是无处可藏!”
“所以你就一直以一个奴才的身份,待在儿子身边,用这样一种方式去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也真是难为你了!”
吴雄颇为同情的说。
这个时候余翁从身上掏出来一块玉佩,他继续说:“这枚玄鸟玉佩只有一半,另一半随着媃玥去世的时候,一并下葬了!这是她留给我的唯一信物了!老朽告诉少卿这件事的原因,就是希望少卿能够不计前嫌的帮帮佑徊!老朽这条命也就交到大人手里了!大人尽可免却所有人的后顾之忧,但求大人能帮助佑徊渡过此劫!”
吴雄看着余翁手里的玉佩,这才对他说的话渐渐信任起来。
“老前辈,哦!余伯,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只是你出现的有点晚啊!很多事情都已成定局,要想更改着实不易!明天我就要护送聘礼前往克桑族,现在的这份聘礼,也就是我们图巫族为了不失信于人,这毕竟是族长答应下来的亲事,不好推辞。但是在族长的心目中怕是已经对二少主心灰意冷了!”
“少卿大人,足智多谋,只要肯帮二少主,肯定会有办法的!老朽先在此写过少卿了!希望少卿记得,老朽这条命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你若需要,随时便可拿去!只希望少卿能择主而事,重新考虑一下二少主!”
听完了余翁的话,吴雄深深的叹了口气。
“夜已经很深了,余伯不妨先回去,这件事我还需要好好的谋划一下!如果有办法了,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的!那就多谢少卿了!”
“唉,余伯,稍等!你能不能把那个玉佩…”
“哦!没问题,这块玉佩就留在少卿这里作为保证!另一半的玉佩虽然随着媃玥一并下葬了,可是熟悉她的侍女,包括族长都认识它!还希望少卿能够保密此事!”
“余伯放心,我只是喜欢收藏一些玉器首饰罢了,还请余翁不要误会!呵呵!”
“老朽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早就拿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请少卿放心,如果少卿帮了二少主,老朽这条命就是少卿大人的!从今往后任少卿唯命是从、马首是瞻!”
“好说!好说!”